”
那些没有落水的孩子也点着头表示赞同。
凤子淇扁嘴:“我一个人打你们那么多个,你们是有多笨?不会反击吗?这明显就说不通。”
他瞅向秦昭帝:“皇帝伯伯,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骂我是野种,说要把我打得满头包,还想把我推进湖里,我逼不得已,爬到假山上面,才躲过一劫。我躲在上面怎么可能欺负他们呢?就算用弹弓射他们,我也没法捡石子啊。”
砰!
一直没说话的欧阳逸轩忽然捏碎手里的杯子,窃窃私语的大殿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秦昭帝精神一震,扫了眼捏碎杯子的欧阳逸轩,气短了不少。
如果凤子淇刚才说的是真的,那煜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秦昭帝刚这般想着,欧阳逸轩抬起俊逸非凡的脸,流盼生姿的桃眸黑沉沉的,仿佛一只苏醒的巨兽,危险而冷酷。
只是坐在那儿,没有其他动作,却给全场都带来了恐怖的威压。
周遭的人都闭上了嘴巴,那些个合起伙来欺负凤子淇的孩子,更是吓得大气都不喘一下。
欧阳逸轩冰冷的目光犹如实质,从那些孩子的面容上一一扫过,终于有胆小的孩子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在安静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响亮。
那个孩子的母亲看到儿子哭了,想要安慰,可慑于煜王的气势,又不敢出声,只能干着急。
“野种?谁来跟本王讲讲野种是什么意思。”薄唇轻启,欧阳逸轩冷冷吐出这句话,大殿里的气压变得更低,似月宫寒霜,冻得所有人全身僵硬,便是皇帝,也被他的气势所慑。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六皇子,此时也缩着脖子,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没人说吗?”欧阳逸轩目光游移,六皇子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总感觉被他的看中不是件好事。
事实也的确如此。
欧阳逸轩的视线停在了荣升脸上,面无表情道:“你刚才话最多,就你来说吧。”
荣升腿肚子直打颤,吓得小脸惨白,几乎要晕过去。
他说?煜王那么可怕,他哪里敢说。
此时他才突然意识,凤子淇在煜王心目中的地位。
这种让人窒息的感觉他第一次感受到,心里后悔不已。
“我……我……”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荣升吓得尿裤子,一股尿骚味飘散开来。
欧阳逸轩厌恶地皱眉,转而看向另外一个也落水的男孩——刘伊阳。
刘伊阳和六皇子年纪一般大,长得白白瘦瘦,被欧阳逸轩一看,直接两眼一番,吓晕过去。
座席某处响起一声低呼,却无人站出来。
“怎么,都没人知道野种什么意思吗?”欧阳逸轩收回视线,垂眸,捏住儿子的小手,温柔中隐藏着愤怒。
近五年的时间,他没有为儿子做过什么。如今好不容易认回儿子,偏有那么多人见不得他们好,竟然还合起伙来欺负凤子淇。难怪凤子淇要坐在假山顶上,原来竟然是他们联手打他,想把他推到湖里。
要不是凤子淇打小学武,人又机灵,今日掉进湖里的便是凤子淇。
他们倒真是厉害,七八个人欺负凤子淇一个,随便一个拎出来都比凤子淇要大,却还合伙欺负他,欺人太甚!
大殿内鸦雀无声,不用再感受煜王凌迟般的目光,众人没有丝毫的轻松,他虽低着头,但声音比九练寒冰更冷,逼得人喘不上气。
“煜王,消消气,都是小孩子,哪里懂那么多,许是从哪里听来的,便鹦鹉学舌了,你可别跟些孩子计较啊。”秦昭帝也被压得没有半点气势,那么多人在场,要不说点什么,他这皇帝也当得太窝囊了。
欧阳逸轩这次却没顺着皇帝给的台阶下,他重新抬起头,神情阴郁得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