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穿鞋,可能觉得这样更舒服。
“出血了!”
时婳在他身前停下,然后蹲下,偏头看了看他的伤口,突然伸手解下束发的缎带。
青丝如海藻般散开,在铺开在地上如羽似花的裙摆上蔓延。
“我帮你……”
她才说了三个字,星轨就害怕的往后缩,身子压得更低了,连声音都在颤抖,“婳、婳姑娘,属下没、没事。”
“婳也是你配叫的!”
一道清脆的声音伴随着水晶帘磕碰的声音响起,走出一个俏丽的绿衣少女,气呼呼地冲到星轨面前,抬脚就朝他踢去。
星轨也不躲,埋头跪在原地。
时婳:“湛儿。”
绿衣少女提出的脚一个急刹,原地转了一圈停下,忿忿道:“姐姐,和这种吃里扒外的叛徒有什么好说的,杀不得是吧!没关系,我有一千种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
时婳:“他不是叛徒。”
绿衣少女:“不是他告密的话,魔尊怎么会对我们的行动掌握得那么清楚,害得姐姐你被禁足。”
“那个人啊,自己不喜欢出去就不让别人出去,跟小孩子闹脾气似的,我有办法应付他,不用担心。至于星轨——”时婳看着面前的人,笑了笑,“他本来就是那边的人啊,作为监视我们的眼线,发现情况当然得和主子说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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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轨瑟瑟发抖,埋头不说话。
突然感觉到脖颈一凉,斗篷被移开,然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绕过脖颈,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
时婳:“湛儿的藤上有毒,估计也不乐意给你消,这血一时半会儿止不了,你回去后慢慢把毒逼出来吧。”
星轨伸手摸着被缎带缠绕了好几圈的脖颈,有些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地行了个礼,准备退下。
时婳突然出声,“盛吉。”
星轨倒退的身子一颤,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她,“您怎么会知道……”
“这是你原本的名字吧。”时婳笑道:“传闻觚初盛家被诅咒反噬,一夜灭门,无一活口,看来也不尽详实,你不活得好好的嘛。”
星轨垂下头,“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还算活着吗。”
“骂谁呢!”时婳指指自己,“难道在你眼里,我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星轨连忙道:“当然不是!属下怎么能和婳姑娘比,只是……只是……”
时婳笑:“只是什么?诅咒反噬没能要了你的命,心魔也没有让你丧失理智,多少人羡慕你在魔尊近前服侍,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星轨沉默,羡慕他吗?他能被选中,不过是因为时婳见到魔尊那天,是由他带的路,事后被派到这里,成为所谓的眼线,负责将她的日常事无巨细的汇报回去。
其他人羡慕他这份可以接近魔尊的差事,温柔乡的人觉得他是个碍眼的小人,结果便是两边不讨好,谁也不喜欢他。
“盛吉。”时婳突然道:“帮我下个诅咒吧。”
星轨没想到她会提这种要求,“给谁下?下什么诅咒?”
时婳低声道:“给我,下个做饭难吃的诅咒!”
星轨一怔。
大殿内旁观的其他人也齐齐一怔。
“怪不得!”姜浚新捂着嘴一副回想起什么可怕事情的惊恐,“我就说姐你做的蛋糕怎么杀伤力那么大,已经不是黑暗料理的范畴,是诅咒啊!诅咒!”
季锦里也是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那个鸡汤的简直是我人生中的噩梦,想起来就起生理反应,呕~~~”
夏卿也觉得这两人太欠揍了,拉过时墨道:“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我做的饼干,他可是全部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