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削瘦苍白的男子竟然就是四大魔使之一!
只见他穿过花海,慢慢走到树下的秋千边,双膝跪下,将一物举到头顶。
竟然是一双做工精致的帛屐。
秋千上的女子,也就是一千多年的时婳,身子微微后仰,伸出一只雪白的脚丫,声音懒洋洋的。
“穿上。”
“婳姑娘。”星轨头埋得更低了,“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不太好。”
“把你送来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一切听凭姑娘吩咐。”
“那不就是了。”时婳道:“穿上,或者离开,你选吧。”
星轨身子开始颤抖,好半天都保持着跪地的姿势一动不动,时婳也不催他,好整以暇地晃动着秋千,脚丫就那样翘着,不是轻轻划过摇曳的花枝,发出沙沙的声音。
那声音不仅敲打着星轨的心,落在时墨耳里也十分刺耳。
“你以前还真是……”他知道自己没立场生气,夏卿也从未应承过什么,何况都是一千年的事了,但亲眼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我怎么了?”
夏卿也眼尾上挑着,有些凶,“你到是说啊!”
时墨突然松开她的手,拦腰一收,将她揽到身边,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以后不许这样了,现代社会只能从一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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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一向都是冷静克制的,夏卿也还真没想到他会这样,腰间传来的温热好像蔓延到了脸上,还在持续发酵。
再怎么厉害活了一千年,感情方面也是一片空白,从前的事她不记得,但被冠上“魔尊的女人”这种头衔,恐怕没什么人敢凑上来,后来成了监察使,迷恋她的鬼倒是不少,但一个个有贼心没贼胆,就这样蹉跎了几百年,夏卿也自己都觉得与爱情无缘,也不需要这玩意儿。
谁知来人界走一趟遇到时墨,竟然有了心动的感觉。
之前在加油站拒绝了他,一米二私下还问:“大人,您就这么拒绝了?”
夏卿也:“不然呢?你希望我答应?”
“不是。”一米二语气斟酌地说道:“以前……您不是说要等他爱上你,再把人狠狠抛弃,看他失去沉稳克制,情感崩溃的一幕吗。”
夏卿也一怔,一米二不说她都忘了最初的目的,撩着撩着好像……把自己套了进去。
其实答应和拒绝对她而言没什么区别,答应了可以反悔,拒绝了可以再撩,她已经习惯了可以掌控一切,从未想过有什么会得不到。
想要时墨,那还不简单——
不!现在她忽然意识到,想要一个人简单,但想要获得喜欢彼此的心情,为他考虑,因他心动,这是无法掌控的。
人类情感之所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正是因为无法预测,充满变数,哪怕她是魔,可以诱导对方,却也做不到完全掌控。
感受着身体传来的悸动,耳畔的温热还未散去,夏卿也忽然伸手勾住时墨的脖颈,将他往下一拉,在他耳边回道:“那你得想办法凑齐嫁妆,不然我想从也没机会啊。”
时墨被她拉的身子一歪,两人靠得太近,耳垂不小心和她的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像是一个吻。
时墨的耳朵蹭的红了,心跳骤然加快,拦着她腰的手一下收紧,嫁妆的事先不说,她这么说是不是表示……她其实对自己是意思的。
其他人并没有看到两人的小动作,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前方的花海中。
星轨犹豫了好长时间后,终于还是做出了选择,他抬起一只手,用胳膊搭着她的脚,慢慢将帛屐套上去,全程小心翼翼,连手指头都没有直接碰到。
两只帛屐穿好后,星轨如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