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要嫁入时家,那就成了在场唯一一个既与时家有关,又和各派相连的人,插手这事再正常不过。
“夏小姐。”时先书深吸一口,道:“你是戏宗的身份我承认,关心师侄安危也能理解,但关心则乱,你对时家不了解,即便……即便和掌门情投意合,毕竟没有夫妻之名,此事不宜插手。”
“时墨!”夏卿也不乐意了,“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都9102年了,居然还拿名分说事,我不管,反正我们已经那什么——你得负责!”
时墨眼皮一跳,差点没忍住说“你别乱讲”,但见她斜着脸瞪自己,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隐影,使得那双眼眸愈发水润晶亮,眼尾细小的朱砂痣熠熠生辉,勾人心魄。
明明知道是在演戏,但夏卿也的表情实在太生动了,从眉毛到眼梢都是凶巴巴的娇嗔,还有点说不出的委屈,仿佛他真的辜负了她的感情似的。
时墨忽然就有些说不出的心软,眼神不由变得柔和起来,伸手在她后脑勺摸了一下,笑道:“嗯。”
他难得一笑,尤其这么温柔的笑。
夏卿也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眨了下眼睛,追问:“嗯是什么意思呀?”
被她这么盯着,手心还能感受到发丝的光滑和体温,时墨冷灰色的眼眸有些云雾朦胧,只觉得心跳从未如此快过,无数复杂的情绪在翻涌,差点脱口而出“我负责”。
但他冷静克制惯了,话在心里如龙卷风般肆虐盘旋,说出的却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噫。”夏卿也才不会轻易放过他,“我让你娶我也会娶吗?”
时墨将手放下,插进裤兜里,手心依旧一片火热发烫,却没有回避视线,看着她道:“我可能很快就会死。”
夏卿也只是想借这个机会逗逗他,以时墨的性格,要么拒绝回答,要么含含糊糊“摁”一声蒙混过关。
所以听到他这么说,夏卿也挺意外的。
但更让她意外的是时墨说出这话时眼里浓郁得抹不开的情绪,一点不像是“逢场作戏”,更像是经过千回百转的纠结,深思熟虑后进行的试探。
他在试探什么?
难道——
夏卿也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意识到如果此刻进行读心,说不定就能轻而易举穿透他的精神防护,看到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墨少,你家戏精上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