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哗啦——

墙面上露出一个能通人的大洞。

肖笑累得连脚都快没了，飘在半空用麻木的双眼控诉那两个残忍的人类。

时墨挥手将他收进鉴珠，躬身从洞里钻了进去。

夏卿也大声说道：“我没穿鞋！”

“那就站着别动。”时墨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身体消失在洞口。

夏卿也没指望他能回来抱自己过去，小心翼翼地踩着一地碎块，从洞里钻了进去。

好冷！

地下室像是开足空调的冷气房，瞬间让她起了鸡皮疙瘩，脚下更是像踩着冰似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冻得她不住跳脚。

时墨正举着手机电筒观察四周，听到动静回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外衣脱下丢给她，“让你在外面等着，非要进来受罪。”

夏卿也接住外衣，想都没想就丢到地上，两只脏兮兮的脚踩了上去，还来回使劲蹭。

时墨：“……”

他黑着脸转过头，踩就踩吧，反正是季锦里的衣服。

脚底没那么冷后，夏卿也才开始打量四周，地下室比她想象中小，和普通的房间差不多大，四面都是水泥墙。

墙面有些斑驳，似乎画着什么。

她将脚套在外衣袖子里，小步小步地蹭着地走，靠近后才发现墙上的不是画，而是贴在上面已经被阴气侵蚀失效的符箓。

黄色的符纸掉色发白，上面用朱砂画的符咒也花了，夏卿也看了半天也没辨认出来，“这是什么符？”

时墨看着贴满四面墙的符箓，脸色有些难看，“宝塔镇魔符！”

镇魔！

夏卿也长长的睫毛仿若黑鸦收羽，眼底刹间闪过一道妖异地暗红冷光，幸亏时墨此刻注意力全在墙上，没有看见。

宝塔镇魔符！

不是应该随着上次天道崩落失传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万事无绝对。

连她这个本该被清除的魔还存在，那宝塔镇魔符传承下来也不奇怪。

幸亏这些符箓早已失去法力，她又有人身护体，这才没有暴露身份，不然让时墨知道她就是冥界监察使，制定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怎么了？”

见她突然不说话，时墨道：“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出去等吧。”

夏卿也抬起头，眼底的神色已经替换成恰到好处的迷茫，好奇问道：“宝塔镇魔符是什么符，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过。”

时墨没有产生怀疑，道：“你没听说过很正常，宝塔镇魔符最后出现的年代在唐朝，此后一千多年都没有再出现，我一直以为此符失传了，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得见。”

“失传了一千多年，那你怎么知道这是宝塔镇魔符？何况……”夏卿也指着最近的一张符箓，“花成这样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时墨：“一张看不出来，几张叠在一起，查缺补漏就能看出来了。”

夏卿也：“……”

她轻咳一声，道：“你还没回答我，你从哪儿知道的宝塔镇魔符？”

时墨奇怪地看向她，“你真是西河戏宗的人？”

夏卿也：“！！！”怎么突然提这个，她哪里露出马脚了吗？

时墨说道：“西河戏宗源于汉，兴于唐，家族书上难道没有关于符箓的记录？”

他就是在时家流传下来的古籍上看到过宝塔镇魔符的拓印，这才能认出来，戏宗虽然没有时家传承久远，但驱使傀儡需要用符，作为夏家传承人，对符应该比他了解才是。

夏卿也耸了下肩，神情无辜地说道：“天道崩落后，世上再无神魔，哪里还用得着什么镇魔符，奇怪的是你吧，居然看这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