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
“是。”路瑶跟在萧妤身后走进法阵,站在她的身后。
“齐阑、白重、章韶……”
随着好听亲和的嗓音唤着一个个名字,接引法阵里人越来越多。
路瑶看着这在外打量着最多只能容纳三四人的法阵,如今等三百八十四个小孩都站好队列了,内里空间也仍然显得空旷,暗暗在心里评估着法阵的品阶。
自个瞎琢磨了半天也没确定是到底是玄阶的还是地阶的,只能作罢。
阵外的章攸见小弟子一个不落的都进法阵了,当下右手轻扬,一道玉符腾空往法阵之上飞去……
在他身后静静立着的七人与完成点名的路栩立时闪身,围着法阵分站八方,齐齐掐诀,在玉符悬浮在法阵正中不动时,整齐一致地往法阵渡去灵力。
不琢磨法阵品阶的路瑶改为铭记刚才正对着她们这边的那人结下的繁复法印,一道又一道,直到识海生疼时方才停下。
微闭眼放松了下精神,却是还没多久就有一种颠簸旋转之感袭来。路瑶忍着眩晕不适急急睁开眼一看,才发觉周身一片黑沉,以她的目力,连前方不远的萧妤都没见着。
听着周围部分人摔倒时的咋呼声,想起刚才那一阵就差没翻转过来的剧烈颠簸,路瑶默默降低了些重心,避免待会到地方的时候会猝不及防地摔个四脚朝天丢了脸面。
大约过了一刻钟,果然又是一阵颠簸传来,甚至比刚才的还要强烈个三四分。路瑶稳住身体一看,第一眼就发现原来他们已经立身于一处与昭阳广场差不多大的广场中。
之所以肯定这里不是昭阳广场,乃是因为周围都是穿着统一服饰来来往往打量她们的人,路瑶想当没看见都不行。
近四百的人站在这偌大的广场上不算多,但倒在地上的有近三分之二,看起来就有些壮观了。
“学兄,我扶你起来。”布衣少年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正是为自己解答疑问的那位学兄,连忙蹲下,将人扶了起来。
少年见他那一脸的紧张表情,就着他的力道站起身后,一手扶腰,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认真的问他“你实力比我强,年纪比我大,为何要称我为兄?”
临行前被父亲这般叮嘱的布衣少年脸色通红,低下头呐呐不语。
“在下一回的比试开始前,人人都得按试炼排名来,你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叫我声师弟我也不会吃了你,你怕个什么。要真想称呼我为兄,等我比你厉害的时候,你再叫不迟。”
布衣少年手指轻触了下身上粗糙的布衣,弱弱地点了点头。
路栩听得他们两的对话,摇头失笑,对身旁木恪道“我记得当年某人也是这般被人扶起来的,起身后就把扶他的那位推到在地,可没这位小弟子这么有度量。那个某人是谁来着,脸辣不?”
木恪转头撇了她一眼,知道她是要闹事,当作不知的只谈自己道“我可是当年的试炼第一,谁倒我也不会倒。”
“喔,也是,当年你长得好看,一身的香气,你是没倒,反而有不少人往你身上倒呢。”路栩看了眼铁青着脸不接招的孔仰,笑了笑,转而调侃木恪。
出身香州府的木恪最不想听的就是“一身香气”这四字。他堂堂阳刚好儿郎,一身馥郁香气走哪里都要被人调戏。本来这样已经很烦了,还有个损友见天的损,他实在是无奈得很。
“夸好看就好好夸,说什么香气。”木恪摇着头离她远了些,才继续说道“府主和长老们都走了,就我们三在这,好好将小弟子送去容华殿才是正经。你们两先安分点,等一起去辰华殿将此回任务上交了,我随便你们两怎么闹。”
木恪先是给了路栩一个冷静眼神,才沉了脸警告地看了眼孔仰。
“是,谨遵大师兄之令,我现在不与他一般计较。”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