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我们了。你看看,为了把你安交道家人手中,我们只能用走的,轻功都用不了。还得跟行将就木一样拄着个棍子。啧啧啧,这要传出去,岂不是要被我那些师兄弟们笑掉大牙?”
白少棠撇嘴回嘲道“呸,死丑八怪,少在这里编排我!这么大的瘴气,辨清方向都难,你还轻功?万一哪一下你踏进大泥潭里,陷了进去,就真的变成“死”的丑八怪了!”
苏二八吸溜了一口气正待回嘴,杜蘅笑道“好了苏兄,何必和小侯爷在唇舌上一争长短,他可是南五省乡试第一。苏兄与他斗嘴,讨不得便宜的。”
苏二八不忿的哼哼两声,不再说话。反是白少棠似乎对他起了兴致,问道“你姓苏?你不是姓麻吗?哦哦,也对,进捕蛟船应该是化名。不过姓苏改姓麻,酥麻酥麻,噫,一个中年汉子,拿这个当化名,真是恶心,鸡皮疙瘩都起来掉一地!”说着,还作势搓搓胳膊。
苏二八再也忍耐不住,张嘴骂道“哎哟,你这小屁孩儿……”还未骂完,突然噤声。杜蘅这时也听见,有人的呼喊声,远远传来。
苏二八和杜蘅耳力聪敏,已然听见来人呼喊之声,正是小侯爷,小侯爷。而白少棠不曾习武,听力不及他二人深广。见他二人忽然停步不说话,略感讶异,问道“为何不走了?”
杜蘅道“你之家人,前来寻你了。”
白少棠疑惑道“哪里?”说话间,呼喊之声亦断断续续听见。白少棠雀跃道“是福伯和小白的声音。”正待呼喊回复,杜蘅急忙拉住他手,制止道“少棠,莫慌。”
白少棠疑惑道“五哥哥,怎么了呢?”
杜蘅心知分别在即,拉住白少棠的手,说道“少棠,你当知我混入捕蛟船,来至南岸,是有不可告人之目的的。”
白少棠点点头,杜蘅又道“如今,你家人来寻你,我也就放心可以离去了。现今形势,我实不宜与你家人相见,我们就此分别。你,能明白吗?”
白少棠听他言到离别,又难过又着急,反手攥住杜蘅,眼泪又夺眶而出,说道“五哥哥,爹爹来信言道,只派了府上的几个家丁前来,并未有亲属跟随,五哥哥不可以再陪我多行一段吗?况且,我家人在官道等我。官道之上,路况好于在黑沼中行走。五哥哥到了官道上,再与我分别,一来我可放心离去归家,五哥哥更能尽速去办自己想办的事,岂不是更好?”
杜蘅见他眼泪涟涟,言辞恳切,不过是想与自己多呆一会儿,看了一眼苏二八,苏二八双肩一耸,一副你随意的样子,于是说道“好吧。我便与你回到官道上,再做分别。不过到时,不准再哭鼻子啦。”
白少棠破涕为笑,这才大声回喊“福伯,小白!我在这儿!在这儿!”
一盏茶功夫,一老一少两个家丁模样的人从瘴气中快步走来,亦拄着两个棍子探路。前面五十多岁的老者看见白少棠,满脸焦急和担心,嘴里嚷道“小侯爷啊,终于找到你了,可把小姐和老奴吓坏了!”
白少棠听了这话,呆了一呆,问道“姐姐也来了吗?”福伯过来挽住白少棠的胳膊,生怕他再丢了似的,气道“老爷也真是的,您还这么小,怎么能让您一个人出门。听说您出了事,小姐万分焦急的,央求老爷将您尽快接回。这次来黑沼接您,小姐亲自来了的。”
白少棠嘴巴一撇,说道“哼,就知道要不是姐姐,爹爹也不会管我。”
福伯道“快走吧快走吧。小姐听说你们所乘的捕蛟船出事,担心的不得了。这会儿在车里掉眼泪呢。”一转眼,看见杜蘅和苏二八现在一旁,满脸感激地笑道“想来这二位就是救了小侯爷的恩人吧?二位恩人的再生之恩,请随小老儿回到广阳,让侯爷向二位当面致谢。”
杜蘅笑道“小侯爷机警过人,非是我等的功劳,致谢之事,愧不敢当,我等尚要速速归家,以免家人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