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的师傅闻言,回头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既然是来采购大豆酱的,那我索性就全都给你说了吧!”
“我之前也是酱厂的职工,八年前厂里有一小伙,跟女朋友分手了,便在酱缸里下了毒,把人给吃死了,酱厂这才濒临倒闭!”
投……投毒?果然发生过这种事情吗?看来自己对刘宏的提防,一点儿也不多余!自己也算是防患于未然了!
师傅又向他介绍了些酱厂的情况,两人便已经来到了阿发大酱厂。
“行了!眼前就是阿发酱厂了,一共三十块!”摩的师傅收敛了方才的痛心疾首,一脸jian商模样地说道。
从车站到酱厂,一共走了没五里地,摩的师傅竟然收三十元?真特么坑啊!
“师傅,咱刚才不是说好的十五吗?”张大胆楞了下,耐心地协商道。
摩的师傅露出一口黄牙,笑道“十五?没错呀!从车站到这里,确实是十五块。”
“但我跟你介绍了这么多酱厂的情况,难道你连个茶水钱,都不舍得给?”
“茶……茶水钱?大爷您真够可以的,我认栽……认栽!”张大胆苦笑道。
说话间,张大胆便从口袋里,掏出张五十的钞票,伸手递给了摩的师傅。
摩的师傅接过钞票,辨别了下真假,正要找零,突然指着张大胆的身后,紧张兮兮地说道“卧槽!那是什么?”
张大胆见状,不禁回头张望,摩的师傅却是趁此时机,突然发动摩的,扬长而去。
“你……你大爷的!”张大胆回过神来,朝摩的师傅远遁的方向,恶狠狠地骂道。
待摩的师傅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张大胆也只得无奈地苦笑起来,自己这特么的是上当了?被人给戏耍?
“草……”张大胆又骂了声,左右开工,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收敛起了郁闷,转身朝阿发酱厂走去。
阿发酱厂虽然已经没落,但厂区的大门,还是很有气派的,门边的两尊大石狮子,彰显着往昔的荣耀。
张大胆走至门口,更要推门进去,却见旁边的收发室,冒出来个人头,恶狠狠地骂道“干什么的?滚蛋!”
卧槽!今天这是怎么了?命犯小人?怎么遇到这么多,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老兄,你特么的是在骂我吗?”张大胆瞪着收发室的中年男子,凶狠地问道。
收发室的男子,见他非但不离开,还不知死活地质问自己,心中顿时燃起无名之火。
只见这中年男子,从收发室里冲了出来,在门里面,指着张大胆,叫嚣道“我泥马!哪里来的小比,竟然敢在这里撒野?”
张大胆此行是来谈生意的,既然是做生意便要以和为贵,但以和为贵却不是一味地退让。
如今,自己还没见到酱厂的厂长,就被这么个看门狗给呵斥辱骂了,怎能没火呢?
“孙子,你别特么给自己找不痛快啊!我今天不想动手!”张大胆回骂道。
中年男子见张大胆毫不退缩,反而愈加嚣张,心中不禁有些发憷了。
他凭借着姐夫的关系,才在厂里谋了个轻松的差事,没想到今天,非但有人来扰自己清梦,还这般凶神恶煞。
难道自己要怕这么个小比崽子?中年男子心中不忿,返回收发室,拎了跟钢管出来。
只见他手执钢管,在铁门上狠狠地砸了几下,骂道“小子,你特么找事儿是不是?”
“拿武器?也就是说你自认为干不过老子了?”张大胆望着他手中的钢管,肆无忌惮地嘲讽道。
中年男子被他嘲讽,愈加气愤,骂道“杂种!有本事你给我进来,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张大胆虽然不明白,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