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吩咐完后,与群臣又饮了一杯。
同时,他看了眼靖国公的座位。
空空如也。
入席前,靖国公长史来报,国公爷思念独子患上重病,无法前来。
这是句裸的假话。
但离王没有揭穿。
靖国公离黄钟是他的亲弟弟,年幼便开始修行,虽然天资一般,但此时也是拓脉巅峰,怎么会生病呢?
不过对方毕竟是真的死了儿子,因此离王并不恼怒。
那就随他去吧。
盏茶时间后,御林军落下了皇城中的所有大门。
因为靖国公反了。
叛军几乎同时占据六座城门,放城外的边军进城。除此之外,靖国公一脉的贵族也起兵拥护。
不时间,靖国公便带着大军堵在了皇城正门前。但并没有发起进攻。
他在等人。
等能杀离王的人。
但离王与国师岂能让他等。他二人都是凝元境的修行者,在盘禹几乎无人能敌。
只是就在离玄狩与蒙涉准备杀出皇城时,他们发现皇城大阵出了问题。
原本的皇城大阵,会挡住外敌的侵袭。
但现在,这座皇城大阵赫然封住了出去的通道。
纵使离王与国师联手合击,也不能打破这股结界。
“皇城大阵的中枢已经让我的人给毁了,你们根本出不来。”靖国公坐在舒适的大辇上,朝着城头的离王喊道“三哥,西柳,东湖两座大营已经被我拿下,你没机会了,还是早些自断吧,我留嫂嫂跟宏泽一条性命。”
离王如今并未设太子,几个儿子都在外地州城镇守,盘禹城中只有宏泽一个公主在。
但靖国公一旦登基,肯定会派人杀这几个侄子的。
宫变跟斩草除根从来都是一体的。
至于几个女流之辈,压根翻不起浪花。
再说了,青木宗一旦对靖国公表示支持,离越国内,谁也不敢多话。
“他在等人。”
蒙涉一眼就看出了靖国公的图谋。
但此刻皇城大阵逆向运转,里面的人谁也逃不出去,靖国公等多久都没问题。
“你去……”离王低声在蒙涉耳边说了几句话。蒙涉果断摇头“君上,恕蒙涉抗旨,此等危急关头,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
“而且,一旦青木宗的人到了,你觉得他们会让我离开吗?”
蒙涉与离王之前讨论过,觉得靖国公宫变肯定是得到了青木宗的首肯,同样,靖国公要等的人也是青木宗弟子。
“不知亥豕门如何了。”
离王站在城头,看着城内各处出现的大火,知道是叛军正在与忠于自己的军队搏杀。
如此,可就苦了今晚进城观灯的百姓了。
“你不该今夜宫变。”
离王指着城下的靖国公道“为人君,岂可擅杀子民。”
“单凭这一点,你离黄钟也当不了王。”
蒙涉身后,一名老臣怒吼道。
现如今,离越的重臣大多都在宫中,尚没有生命危险。但各府的家眷呢?
边军虽然勇猛,但也残杀嗜血。
盘禹这座城,在他们眼中,无异于温柔乡。
而且,靖国公一旦得手,为了照顾边军,肯定会下些无耻的旨意。
“当不当王,不是你们说的算。”
离黄钟依旧靠在大辇上,缓缓而道“天亮之前,你们都会死,那时,我便是王。”
“有人。”
忽然,离黄钟身侧的一名亲兵指着皇城下的护城河叫道。
很快,众人便见一个湿漉漉的人影爬上了永定桥。
永定桥是皇宫正门与广场中间搭的一座白玉桥。
桥下便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