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徒那身破破烂烂的银甲,轻轻一笑“看来王上吃了不小的亏呢。”
李鸿徒冷哼一声,从马背上跳下,便有手下将其坐骑牵走照料。他向小明竖起一根手指,沉声道“一个时辰,我要看到关于那军神之子的全部情报。”
……
时至傍晚,宋军索性不再行军,离着雍军远远地扎下营盘,开始埋锅造饭。
经过李鸿徒等人的一场大闹,宋军虽伤了不少人,但却是没有一人战死,而且伤者大多伤得也不是很重,就连似李奎那种骨折的都是少之又少。全军上下,伤得最重的反而是郭羽与卢伯二人。
与龙翱天的一战,卢伯打得可谓格外憋屈。身为入势中境的他,被那龙翱天一刺一个准,而自己那杆三尖刀却又难以发挥出什么作用。
无奈之下,这位刀法精湛,弓马娴熟的入势大高手只得摘下黄雀,与那龙翱天你扎我一枪,我射你一箭的,使出这等两败俱伤的打法来。
卢伯身上中了十来枪,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格外苍白,眼下正躺在一座军帐中昏睡着,估计一时半刻是不会清醒了。
而相较于他,另一位重伤者的待遇则要好得多。
赵轻语的小手不断在郭羽腰间动着,那微凉的触感竟让他觉着疼痛都减轻了几分。
“就这个样子吧。”
看着郭羽腰间与左臂上那白色的蝴蝶结,赵轻语满意地点点头“有本公主的巧手,估计讨厌鬼你很快就能好了。”
少女思索半晌,转身离开军帐,片刻后端着一支碗回来。她拿起勺舀起碗中的那热腾腾的粥,接着在郭羽怪异的眼神当中,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俏脸微红地递到郭羽面前“啊——”
瞧着少女手中那由于羞涩而微微抖动的勺子,郭羽抬手将其接过,笑着说道“我自己来吧,只是左臂伤了,不碍事的。”
“哦。”赵轻语应了一声,脸上的
表情似解脱又似有些失落,她抬手将那碗粥也递给郭羽,同时不忘提醒道“粥蛮烫的,小心些。”
郭羽的眼神愈发怪异起来,他将勺子放回碗中,仔细打量了少女半天后,开口道“劳烦帮我叫下军医。”
赵轻语以为他要让军医看伤,当下柳眉一蹙“怎么,你不相信本公主的能耐?”
“没有没有,不敢不敢。”郭羽连连摆手。
“那你为什么要我帮你交军医?”
“我觉着你被那个雍王给传染了。”郭羽一脸郑重地说道“这脑子啊,一旦出了问题,人就会做出很多反常的举动来。”
赵轻语想了好半天才明白郭羽话里的意思,她杏目一瞪,抬手便要打,待看到郭羽身上的伤后,动作不由得为之一滞,最终说道“你才脑子有病,我哪反常了?”
“不反常你会这么温柔?帮我包扎也就算了,连粥烫都提醒?”
“那还不是因为你帮我修理了李鸿徒一顿。”
想起白日里那一战,赵轻语尚且有些惊讶“连那个李鸿徒都只能与你打个平手,讨厌鬼你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我厉害是自然的。”郭羽得意地一笑,继而说道“不过我们不是平手。”
“嗯?”
郭羽回忆起李鸿徒最后那一枪,摇头道“我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可能?”赵轻语不解道“那最后一枪,你们不是平分秋色吗?”
郭羽目光落在赵轻语的腰上,那柄名剑楼兰正悬挂其间。
“你拔剑的瞬间,李鸿徒的速度慢了少许。如果没有你在,可能我的枪还没递到他胸前,喉咙便已经被他给贯穿了。”
“其实,他第一出手的时候我便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