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秦书凡换了件民国时期的轻便汉服,样式与唐装相似,吃罢早饭,与九叔,阿强前往关押八名马贼的牢房。
牢房设立在冯家庄衙门后院,四周有机关守护和保安队员看守,固若金汤。
牢房内,秦书凡用指手指敲了敲马贼的身体,响起打铁一样的叮当声,奇问道“九叔,这种诡术比武学中的铁布衫和金钟罩还要神奇,皮肉犹如钢铁,更能反弹劲力,若非身上有薄弱的关节,几乎无敌,恕秦某眼拙,从未见到如此厉害的诡术!”
昨夜的战斗情形此刻仍然历历在目,那些马贼功夫平平无奇,论拳脚也就二流水准,但是皮肉之坚,以他苦练十五年的刚劲都无法破开,如果不是依靠心意太极的刚柔转变,昨夜他会尝试到首败的滋味。
九叔也敲了敲马贼的身体,道“秦掌柜乃是武道方面的宗师,不了解这种诡术也不足为怪,其实这是旁门左道中的一种术法。”
秦书凡眉头微蹙,拱手道“书凡尚属首次听到术法,还请九叔不吝解惑。”
九叔连说不客气,然后脸色一正的道“所谓旁门左道,便是术士之流,术法则是术士的制敌手段,以茅山正道来说,术士就是不学无术之士。”
“不学无术之士?”阿强惊讶,跟随自家师傅学艺多年还从未听过这种人。
九叔哼道“你也是,不过不像他们,吃的是五毒,喝得是雾水,做得是打家劫舍,奸淫掳掠的勾当。”
秦书凡道“如此说来,那些马贼都是邪魔外道,而那个女贼应该是个大魔头!”
九叔点点头“那个妖女的实力非比寻常,此次逃脱而去,定然在暗中窥探我们,伺机报复,我们不能有任何掉以轻心,阿强拿刀来。”
阿强被自家师傅的话吓了一大跳,又听闻要拿刀,张口就要询问缘由,却被九叔一个眼神瞪了回来,老老实实取来一把钢刀。
九叔接过刀,咬破舌尖在刀刃上抹上一道鲜血,抬起一名马贼的胳膊,挥刀在腋窝一割,漆黑色的鲜血迸射而出,空气中登时散出一股恶臭。
马贼痛的大呼小叫,声音刺耳。
九叔用手指蘸了点黑血,道“秦掌柜请看,此血,漆黑无光,奇臭无比,显然是淤血,里面定然含有剧毒,用此血再辅以术法手段,浑身刀枪不入也很正常,不过用人血能破除这种诡术!”
秦书凡豁然开朗,原来所谓的刀枪不入是用毒血和术法催动而成,他一直以为马贼使用的是某种刀枪不入的诡异功夫。
他拿起那柄带血的钢刀问道“为何人血有种这种能力?”
九叔完全没有任何保留,直言解惑道“我们正常人的血是鲜血、热血,专克阴邪鬼物,体魄强大者,尤为显著,就像秦掌柜这样的武道宗师,一旦催动功夫,血脉偾张,热血上涌,再厉害的鬼物也不敢靠近。
再者,人乃万灵之首,灵性天成,鲜血中带着强大的生气,与热血配合,专破邪恶鬼术。”
言罢,九叔令阿强用血刀逐个斩七名马贼一刀,破掉他们的邪术,他本人则与秦书凡回到衙门正堂喝茶攀谈。
两人说起见闻和功夫,秦书凡这才知道原来九叔是位茅山派的驱魔捉鬼大师,还是湘西当地知名的天师,突然灵机一动,捉鬼必然涉及到魂魄,再想起印月的话,秦书凡当即向九叔请教神魂知识,九叔正要开口,副队长却在此时奔进屋内,对九叔一阵耳语。
秦书凡转首闭耳,看向堂外,他为人堂堂正正,不会偷听旁人说话。
九叔见他如此,也暗自佩服,听完副队长的话上前说道“实不相瞒,今天是我的生日,不宜杀生,那些马贼留到明日处决,我在村里客栈略备了一点薄酒,请了许多好友,秦掌柜前去喝两杯如何?”
秦书凡自无不可,不过人家生日摆酒,总不能空手而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