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信任马大夫。
马大夫被说的怒火中烧,要不是为了林先生的一千块钱,他又何必在这里受到这种折辱?!
林深没说话,眼看着苏绵伸手给林太太搭脉。
林太太的骨骼纤细,苏绵温热的指尖碰上去都能感觉到林太太皮肤里散出来的凉意。
苏绵切脉后,又道“林太太,麻烦您张一下嘴,我要看您的舌苔。”
林太太照做。
单看形式流程,苏绵的确是专业的,就连马大夫心里都咯噔了一下,暗问,难不成这孩子还真的懂医?
不过这个想法转瞬即逝,中医太过博大精深,就是他学了一辈子也不过摸了个皮毛。即便这人会切脉,也可能只是跟着哪个赤脚医生随便学的,看着林太太病了,林家又愿意给出一千块钱,这才站出来卖弄。
看吧,马大夫想着,等到给人家看出毛病了,就等着摊上官司吧!
就这么过了七八分钟,苏绵起身,对着林深道“林先生,咱们去一趟看诊室外?我和您说一下林太太的病情。”
话说的很自然,也很熟练,就跟经常做过一样。
不等林深说话,林太太抢先开口道“医师,您有什么话可以当着我的面说,我现在没什么不能接受的,身体是我的,我想知道我的具体情况!”
她声音绵软无力,给人一种随时撒手人寰的感觉。
苏绵尊重病患的想法,开口道“那我就直言了。林太太您脉象混乱,手足冰凉,舌苔发紫,阴气聚集阳气不守,脾肺有损,是中毒不假,但中的却是断肠草和寒毒。”
她的诊断一出来,马大夫第一个就笑出了声“断肠草我且先不做评论,可中了寒毒,那可是要当场滑胎的!小姑娘,你说我的诊断有问题,你的诊断那就更立不住脚了!”
林太太很少生病,偶尔感冒发烧请的也是西医,吃的是西药,对于中医的知识匮乏,只能看着他们争辩。
比起马大夫的咄咄逼人,苏绵就淡然多了,摆了摆手“林太太往日里都有喝安胎药,胎儿还在这不足为奇。况且下毒之人下的剂量不大,毒药之间相互制衡,药性也会有所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