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我的皇子郡王,哪一个也不会服膺他继位的。所以说,如果我现在死了,还不知道会便宜了谁,但绝不会是北陵郡王。他如果想要获取皇位,必须去除一个一个的障碍,以确保万无一失。而现在还远不到火候。”
逄图攸继续和象廷郡王分析北陵郡王的动机和举措。
宣仁皇后此时有些出神了,她深悔自己当初的妇人之仁,同时,她也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周端想要今夜领着自己从秘道出宫一事。仔细权衡利弊之后,宣仁皇后认为,当前自己和皇帝是站在一起的,而北陵郡王则是敌人,于是道:“妾忽然想到一件事,可以证明象廷郡王所言应该不虚。中秋大火之后这几日啊,周端在我身边一直游说,说是奉德宫内有一条秘道,要我顺着秘道逃出宫去,还怂恿我与北陵郡王联合,一起反抗陛下。妾因为一直在悲痛之中,原以为周端只是小孩子家家的瞎话,未予理睬,但现在想来,周端所说,应该是极其认真的,很有可能就是北陵郡王指使的。”
逄图攸的眉毛很不明显的一挑,但没有说话。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宣仁皇后道:“不瞒陛下,若不是今日陛下召妾过来说明这一切。周端若是再游说几天,妾难保不会被他说动,随他出宫去。真要那样,妾可就是犯了大错了。妾真是罪该万死,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初把周端留下来。”
逄图攸道:“皇嫂千万不可如此说。皇嫂当年力主留下周端,也是为了先帝的威名着想,是深谋远虑的慈悲之举,更是智慧之举。至于这一次周端游说之事么,更怨不得皇嫂。这一年来,皇嫂迭遭大丧,实非常人所能耐受。周端逆贼,趁虚而入,若非皇嫂有过人的智慧和意志,换做其他人,可能早已就范了。皇嫂啊,值此大照生死存亡之际,象廷郡王及时出现,这难道不是上天之意,不是先帝在天之灵庇佑么?”
象廷郡王道:“这都是陛下仁心动天、得天庇佑所致。”
逄图攸稍顿了顿,道:“皇嫂,我想借你的须泼焉一用,可否?”
宣仁皇后道:“陛下是要……?”
逄图攸点点头,道:“对,立即处死春佗和周端。”
宣仁皇后赞同这种做法,果断的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道:“陛下,千万不可在这里。云娙娥正怀有龙嗣,不可遇不祥之事。不如,将春佗引至奉德宫,请须泼焉在那里,将春佗和周端一并处置了吧。”
逄图攸道:“皇嫂所言甚是。那现在是否请须泼焉进来?”
宣仁皇后道:“华耘,你去叫须泼焉进来。”
须泼焉脸色凝重的进来了,宣仁皇后注意到,须泼焉的脚下用着力气,时刻准备搏杀,于是道:“须泼焉,现在我给你一个旨意,你立即将春佗引至奉德宫,将其连同周端一起,立即处死。”
须泼焉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但宣仁皇后通过他更加绷紧的双足上看得出来,须泼焉正在衡量这旨意是不是受了胁迫,也正在揣摩这旨意是不是有别的什么深意。宣仁皇后想了想道:“北陵郡王是害死先帝的真凶,也是中秋大火的真凶。春佗和周端是北陵郡王的帮凶,周端还是北陵郡王的私生子。今晚如不立即处死他们俩,日后必成陛下和我的心腹大患。你速速去办此事,要立即处死。不可让任何人知晓此事。”
这就是把话说明白了。须泼焉道:“喏。”
宣仁皇后道:“陛下,还请陛下给春佗下道旨意,请他去奉德宫办件事情。这样才好下手。”
逄图攸忽然道:“慢,慢。慢!春佗和周端,那是必须要除掉的。但是,皇嫂,象廷郡王,咱们再琢磨琢磨,是不是现在就要动手呢?”
象廷郡王和宣仁皇后陷入了沉默,他们都认为,此事宜早不宜迟,否则夜长梦多,容易生出祸患。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