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辳都护又来东岛上巡岛了。
车辳都护来巡岛,原本并不稀奇。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车辳都护这一次来,带来了一向敌视东岛的都护丞褚蓠。
车辳和褚蓠两个人,肩并肩来到努妬酋长居住的小圆。
努妬酋长像往常一样热情,只是对首次造访东岛的褚蓠有些疑『惑』。褚蓠对于东岛的敌视从不掩饰。因此,努妬酋长对于褚蓠早就有所耳闻。这么一个人,忽然造访东岛,努妬酋长不能不有所怀疑。
车辳抱住努妬酋长说:“努妬酋长,这是都护府的都护丞褚蓠。这个老小子啊是个死脑筋,以前啊听了老府兵的蛊『惑』,打死也不愿意来咱们东岛。现在好了,这家伙终于算是开窍了,愿意来和东岛的东民们交朋友。你看,我把他给咱们东岛带来了。这老小子别看死犟,但心眼实,可是个好兄弟。努妬酋长,你不会不欢迎他吧?”
努妬酋长伸出双臂,道:“东岛欢迎你,褚蓠兄弟。”
褚蓠也伸出双臂。努妬酋长热情的抱住褚蓠。但热情里面透『露』着疏离和疑『惑』。
褚蓠爽朗笑道:“早就听车辳都护大人说过努妬酋长,幸会幸会。我是个糊涂人,努妬酋长,您可别怪我。褚蓠已知错了,任凭努妬酋长惩罚。”
褚蓠的坦率、直接、爽朗,让努妬酋长十分受用。努妬酋长笑道:“我看你褚蓠兄弟,也是个爽朗豁达的汉子嘛。你为何不早点来东岛?”
褚蓠笑道:“都是我褚蓠的错。车都护一直在开导我。我一直转不过弯儿来。死脑筋死脑筋啊。”
努妬酋长道:“后来怎么开窍了,褚蓠兄弟?”
褚蓠道:“这还得说是融崖那小子的功劳。后来,我看融崖那小子在东岛的作为,终于明白过来了。他娘的,我褚蓠,可不能让一个没开过苞的『毛』头小子融崖给比下去了。哈哈哈。”褚蓠说完,走过来,猛拍着融崖的肩膀,道:“你个臭小子,真不愧是象廷郡王的外孙、融铸郡守的儿子。好样的。没给咱们都护府丢人。怪不得车都护疼你。我褚蓠也佩服你呢。”
融崖笑着,没有说话。
努妬酋长非常高兴。褚蓠这个人,他是早就知道的。车辳曾多次跟他说过,褚蓠是都护府里头抵制东岛最为坚决的人,是都护府里头反东岛一派的首领。如果褚蓠能够转变对东岛的态度,与东岛和平友善相处,这无疑是东岛的福音,努妬酋长这些年来的努力就算基本成功了。
努妬酋长点点头,笑道:“褚蓠兄弟啊,既然来到了我们东岛,那你就是我们东民的客人。今晚,你可不能走啊。今日刚刚捕猎的好海货,还有新酿的上好椰酒。你可不要害怕喝醉,提前逃走哟!”
褚蓠浑身一抖,一拍肚子,道:“我早就听说东岛的椰酒配海货是人间美味。以前啊,都是为了这张不值钱的脸面哟,一直不愿意来东岛。今天我来了,就要吃个够、喝个够。我可是好酒量、好肚皮,努妬酋长,只怕你打的海货不够,酿的椰酒也不够呢。”
努妬酋长一手握住车辳,一手握住褚蓠,笑着说:“好兄弟,好兄弟。车辳都护,褚蓠都护丞,都是我们东民的好兄弟。”
褚蓠看着车辳,道:“车都护,我褚蓠今天到了东岛了,想借着努妬酋长的面子,说一句僭越的话,不知道车都护允准不允准?”
车辳微笑道:“到了东岛,就都得听努妬酋长的。你得问问努妬酋长啊。”
努妬酋长道:“有话尽管说。咱们东岛上啊,不讲究什么僭越不僭越的。”
褚蓠大声笑道:“那就好。努妬酋长,有你给我撑腰,我可是要说些舒心的话了。”
努妬酋长道:“褚都护丞尽管说。”
褚蓠忽然皱起眉头,大声道:“到了东岛,还有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