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见过精怪呢我才不信。”
“可是你说的那些精怪,我却都信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因为,因为,我不知道。”赵允被问的有些气馁了。
“嗬,你害羞了。”那人笑着说,“你长的可是真漂亮啊。我还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小孩子。你是谁家的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我都已经十四岁了。”赵允用他那正在换声期特有的声音说。赵允故意挺了挺胸膛,但是那人太高了,自己的气势被比了下来。
那人倒是体贴,自己往下蹲了一下,说“你看,你现在和我一样高了,不用再挺胸膛了。”
赵允觉得这人很有意思,于是看着这人的眼睛,笑了笑。
那人接着说“你还没说你是谁家的小孩子呢。哦,不,不是小孩子,是公子吧”
“家父是妫水郡守。”
“原来是赵郡守的公子。你叫赵允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树神啊。”那人歪着头逗着赵允说。
赵允忽然想起了刚才这人躲在树后面扮作树神骗自己的事,于是撅着嘴说“你为什么要装作树神来骗我。你是大人了,怎们能够骗人呢。你长的这般好看,不应该是个会骗人的人。”
“你可真是会夸赞人啊。不过,我可没有骗你啊,是你把我当做树神了的。”
“就算是,你也不应该躲在树后面跟我说话。你说是不是”
“好吧,我向你道歉。”
“好吧,我接受了。”赵允倒是毫不客气。
“可实际上,我躲在树后面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你可不要强词夺理”
“我怕我一出来,我的洞箫就不能帮你解脱烦恼了。人都是乐声的累赘,一旦乐声附着在一个人的形象上,乐声就失去了他最本真的灵气。你想,我若是先出来,你还会专心听我的洞箫吗你大概只会对我这个人万分好奇吧”
赵允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是挺有道理的。我要谢谢你的洞箫。还有你『吟』诵的氓。”
“不知道我把你的曲子解的对还是不对”
“很对。比我自己解的还要透彻。”
“谢谢你的夸赞。你的琴抚的也很好。”
“你方才还说我抚的不够好呢,现在又来安慰我。不过,你安慰我,我还是挺高兴的。”
“我不是安慰你啊。你真的抚的很好的。难得的是你抚琴很用情,这比什么技法都要更加高明。不过,从指法来说,你用的是南方流行的指法,指法偏硬而曲调偏软,不能发挥琴的长处。抚琴的顶尖高手都在圣都。我回头给你推荐几个,让他们再指点指点你,你的琴技就更加完美了。”
“谢谢你。你的洞箫吹的也真好。和我的曲调一模一样,可是却能够单凭气息的调整,就把我给开导出来了。这真是神乎其技了。我以前是不喜欢洞箫的,觉得洞箫的声音没有古琴这般有灵气。”
“每一种器乐都是有灵气的,别说是洞箫,就是那鼓,只要奏的好,也是动人心神的。而且,就像我方才说的,每一种器乐都有自己的缺陷,这种缺陷无论用哪什么技法都无法弥补,只能用另一种器乐来弥补。”
“你说的真好。那我问你,洞箫的缺陷是什么呢”
“洞箫的长处是便于抒发悲怨之情,因此,缺陷也是如此,洞箫在表达欢快和乐观上就力所不能了。”
“可你方才却用洞箫开导了我这又如何解释呢”
“你问的很好。悲怨之情,也分很多种。有的是绝望悲怨,有的是愤恨的悲怨,有的却是满怀希望的悲怨,如果是前两种,洞箫是无能为力的。你的是满怀希望的悲怨,所以洞箫正好可以起到导引的作用,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