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深宅里,什么人也见不着,就是过多少年,也是忘不掉的。若不是陛下当年横生枝节……”
“持莲,我们每月还能相会五日,总比见不到面要好吧。”
“哼!你贵为主教了,日后很可能还要做宗座。这是你天天想的吧?我可能还说错了,估计宗座都小了,你可能天天想的是要当教宗吧?疏衍教宗?!”孟婕妤知道,疏衍对教宗权威的向往,远远出对自己的男女私情。
疏衍没有否认,他平视着溪源,语气坚决地说:“你说的很对。确实如此。我现在是最年轻的主教,又是主教中地位最尊的圣都主教,早晚有一天,我会成为教宗的。”
孟婕妤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厌恶,但旋即恢复了平静,她叹了口气道:“原来的时候,或许确有这种可能。但现在的情势,你是绝不可能当上教宗了。”
“哦,为何?”
“因为图攸继位做了皇帝了。”
“你这话,我就不懂了。我与陛下相交甚好,他继位不是更有助于我接任教宗么?”
“你与陛下交好?!我问你,你与陛下因何交好呢?”
疏衍主教的脸瞬时红了,眼神里也有些慌乱。
孟婕妤有些动气,但她强行平复了一下,接着说道:“陛下之所以与你交好,还不是因为我么?”疏衍没有否认,只是默默低下了头。孟婕妤稍稍摇了摇头,道,“可我今日不想与你说这些。我想说的是,因为有我,所以你与陛下交好,但也正是因为我,你不可能当上教宗!”
疏衍惊恐道:“难道陛下知道了……”
“这倒没有。而且,我之所以说你因为我而当不上教宗,与陛下也没有关系。”
“持莲,你是何意?”疏衍主教已经完全无法理解孟婕妤所说了,慌张地问道。
孟婕妤冷笑了一声,说:“你看,我说的不差吧。什么事能让天下闻名的疏衍主教如此慌乱?除了能不能接任教宗,估计再不会有第二件事情了吧?!就算是我和科儿的生死,也不能让你如此动容吧?!”
“怎么可能?你和科儿是我最看重的人,这,你还不知道么?你若是连这个都疑我,那我岂不是要冤死。当年得知你怀了身孕,我就提议我们从白上院逃走,过平常人的日子。可谁知道,逄图攸他看上了你,强行把你要了去。后来你生下科儿,我再提议咱们带着科儿一起逃走。可你说,逄图攸和逄图俐的势力非同小可,我们如果逃走,逄图攸绝不会善罢甘休,就是搜边天涯海角,他也会寻到我们,除掉我们和科儿。为了科儿的安危着想,是你决意隐忍,留在逄府。如今,你怎能如此冤屈我呢,持莲?”
孟婕妤想起了往事,眼里泛起了泪光,她略带歉意的说:“好了。是我说的重了。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们这些白教里的神职,都是些无家无根的可怜人。要是咱们不相互爱重,那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人再爱重咱们了。”
“你说的对啊。我也正是因为这个,才拼命地在宗秩上攀爬。只要我做了教宗,你和科儿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到时候,我把科儿也调到教廷里来,以他的贵胄身份和精神修为,在我之后接任教宗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么些年,你让科儿跟我精研白教经典,为的难道不是这个么?”
“你说的根本不对。那是你自己的盘算,可不是我的盘算。我让科儿跟你精研经典,可不是为了让他当教宗。我是为了能跟你多在一起,毕竟你们是亲父子,虽然名义上不能相认,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多待在一起,好成全你们的父子之情。”孟婕妤说的很动情,眼里的泪也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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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衍主教看了看远处的南宫卫士们,然后看着孟婕妤说:“这些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孟婕妤没有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