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病重,略感了些风寒是有的,但并不甚严重。妾自从随娘娘进宫之后,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窦府侍奉了,因此妾的阿母几次念叨妾,说是想念妾了。妾的那个兄长是个至孝之人,为了把我诳回去,结果就夸大了妾的阿母的病情。这是欺枉的大罪。请娘娘治罪。”
雒皇后将窦昭仪扶着坐下,说:“我当什么事情呢。就这么个事,值得你也这般兴师动众的么?回府探视太夫人,那是尽孝道。你兄长也是一片至孝之心。你可不要冤屈了他。我知道你是个孝女,时时都要侍奉太夫人的。我已准你在府里过夜了,怎么又急急忙忙回来了?”
“妾的兄长欺枉了娘娘。妾于心不安,无论如何不能错上加错在府里过夜。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妾就真是有意欺枉娘娘了。妾出身卑微,全凭娘娘一路爱护照看才有今日,妾决不做欺枉娘娘、有负娘娘之事。”
窦皇后很欢喜听到窦昭仪这一番话,因此语气里充满了关爱地说:“你呀,就是这般谨慎。我与你的情分岂是别个比的了的。你的阿母与我的阿母无异。我母亲故去的早,因此每次看到你回府去照顾太夫人,我都心里热乎乎的。孝是百德之。一个人如果不孝,那就更谈不上忠了。我们现在搬进宫来了,你日后还是尽管和以前一样回府就是了。这是我特准的,你尽管放心就是。”
“妾叩谢娘娘隆恩。”
“你快回宫歇息吧。这一大半天来回周转,也怪累的。明日我们再叙吧。”
“喏。”
窦昭仪离去了。大长秋柳傩扶着雒皇后从座位上站起来。雒皇后看着远去的窦昭仪,对柳傩说:“窦昭仪倒是老实。我真是没有想到她会过来跟我原原本本承认她的兄长作假。”
柳傩说:“娘娘,恕奴婢多嘴。奴婢倒觉得,窦昭仪谨慎的有些过头了。反常即是妖。娘娘还是要多警惕着她一点。多亏娘娘派出太医令以看病为由一探真假,否则咱们就被窦吉给骗了。另外,派出去的南宫卫士说,窦吉和窦昭仪在玲珑花溪密谈了许久。如果只是太夫人想念她,哪里用得着他们去玲珑花溪密谈?”
雒皇后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大照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