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爱。虽然她对别的嫔妃略有些刻薄,可是对我却另眼相看,对穆儿也是格外疼爱有加。你平白无故地把我哄回府,又跟我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皇后知道了,我们可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你不要再跟我说这些了。以后也决不允许你再如此胡说。我要回宫了。”
窦昭仪站起来,迈开步子就要走。
窦吉赶忙说:“你先稍等,听我说完。”
窦昭仪停了下来,没有转头看窦吉,而是看了看门外,确保无人偷听,才说:“你若是再说疯话,我再不会见你!而且,我会奏请陛下和皇后娘娘,免了你的一切职务,回家养老去吧!”
“好好好!可是你也要想让我把话说完啊。我先问你一个事情,你可知道,陛下将要立谁为太子么?”
“自然是立秩儿啊。他是嫡长子。你问这个做什么?这个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太了!陛下今日与我私下说,他不打算立逄秩为太子。”
“啊?为何?皇后娘娘知道此事么?”
“应该不知道。连雒渊概也还不知道呢。陛下说,雒渊概和皇后娘娘天天想着让他立秩儿为太子,他心里很烦。”
“这是天大的事,你可别掺和。”
“不是我要去掺和,是陛下跟我提的啊。你可万万想不到,陛下跟我说他想要立谁为太子。”
窦昭仪心里一惊。如果陛下不立嫡长子做太子那么紧随其后的,第一顺位就是自己的儿子逄穆,难道陛下想立逄穆做太子?一想到这个,窦昭仪心里并没有丝毫高兴,而是充满了担忧。她紧紧皱着眉头,略有些慌张的说:“这样的事,你不要胡乱猜想,也不要胡说。轻言废立这种事情,要是出了差错,就是谁也保不了你。到时候,别说是你,就是我和穆儿也会吃挂落的。”
窦吉笑着说:“哎呀。你不必慌张。陛下并未打算立穆儿。”
窦昭仪心里放松下来。但隐隐然地,她又感到有些失落。她的眉头舒展开,说道:“那他打算立哪位皇子呢?”
“哪位皇子都不立。”
“嗯?!你看你,又要说疯话了,是不是?哪有不立太子的?!”
“陛下不是不立太子,而是打算保留逄稼的太子之位。”
“嗨。原来是这个。这是在陛下继位的圣旨中早就说过的。莫说是我,天下人谁不知道?可是明眼人心里也都清楚,这不过是陛下的权宜之计而已。陛下早晚会将太子之位传给逄秩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原先也是如此想的。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今日陛下跟我说,他是真的要保留逄稼的太子之位。”
“为何?将皇位传给别人的儿子,这也有些太匪夷所思了吧。”
“陛下有他自己的想法啊。陛下说,他觉得逄秩并无人君之相,而且又是心智不全之人,实在不堪为君。如果立他为太子,国祚恐不长久。”
“这是陛下跟你亲口说的?”
“千真万确。”
“可还有别的人听到?”
“没有。当时只有我与陛下两人。就连春佗也不在。”
“可是陛下为何要与你说这些?”
“嗯?”
“我是想问,如此机密的事情,陛下为何要与你说?”
“我也没有想明白,所以把你叫来,商议一下。”
“陛下还与你说了些什么?”
“别的都是朝政之事。陛下说让我做太尉,替他掌管天下兵马。他还打算让雒渊概做丞相。但陛下也说,他担心雒渊概揽权自重,担心雒氏家族太过强盛,所以让我替他多分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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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昭仪眉头紧锁,低头沉思着,没有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