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恢复了正常。逄图修笑着说:“咱们是一家人,不妨事的。难得循儿和叔祖父喜欢相同的东西,看来我们祖孙俩是有缘分的。循儿,你尽管饮用就是。”
逄循一听这话,一下子从逄图修的怀里挣脱下来,还没等融崖反应过来,就急忙端起白玉盏,一仰头喝了下去。融崖震惊万分,没想到情况在瞬息之间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融崖等着逄循的反应……
可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融崖十分庆幸,看来白玉盏里没有做手脚,这个小逄循不会有事了;同时,融崖也感到十分尴尬,刚才向北陵郡王秘密通报的消息竟然是假的。
就在逄循饮茶的时候,逄图修端起那只原本给逄循的金盏,左手按着长髯,仰头喝了下去。
逄世桓说:“循儿,快谢过叔祖父。你叔祖父从不用金银器具,只用白玉盏。为了你个小东西,今日破天荒地破了例了。”
逄循十分懂事地扑上来,给逄图修行了个大礼,说道:“循儿叩谢叔祖父恩典。叔祖父,循儿想求叔祖父个事儿,但又怕叔祖父不答应。”
逄图修故意逗着逄循,说:“叔祖父要看循儿求的是什么事情喽。循儿要是不乖,叔祖父可是不会答应的。”
逄循抱着逄图修的大腿,摇晃着说:“神仙叔祖父,循儿最乖了,最听叔祖父的话了。叔祖父,求求你,把这只刻着龙的白玉盏也给了循儿吧。循儿好喜欢。求求你了,神仙叔祖父。”
逄图修哈哈大笑道:“好孙儿!这算得了什么。难得我的循儿喜欢,尽管拿去就是。叔祖父回头再派人给你送去一整套白玉器具,如何?”
循儿高兴坏了,抱着白玉盏跳起来,大声说:“叔祖父就是活神仙,就是活神仙。”
又稍坐了一会,北陵郡王和甘兹郡王都站起身,踱出西暖阁,然后拱手告别,分别由不同的郡守家的公子导引着,往外走去。
“还好,甘兹郡王并未当众难。”融崖心里庆幸地想。
而面对北陵郡王,融崖心里却颇为尴尬。融崖导引着北陵郡王往他的大轿那边走,不知该说些什么,默默送北陵郡王到了大轿前,行过礼,送北陵郡王登上大轿离去,心事重重地又站到大院门前,迎候着其他王公宗亲。
后晌的时候,象廷郡王常基来祭奠了。象廷郡国地处西北,与夷狄杂处,多高山茂林之地,因此马贼、流寇、夷人侵扰甚多,相应的,战事也甚多。象廷郡国再往西就是一片茫茫荒漠,除了商旅的驼队,无人敢穿越这“死亡之海”,穿越荒漠的商旅驼队大多在象廷郡国内歇脚,备货备粮,象廷郡国里来往人等极其复杂,治安警戒也就十分紧要。正因如此,象廷郡王虽然也是累世郡王的世家贵胄出身,但却自幼长于军旅之中,与夷狄商旅之人常年厮混,成年之后又多方征战,打熬的一副好身躯,性情豪迈豁达,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但却将养的极好。融崖站在大院门外远远看去,外祖父象廷郡王常基的身材高大挺拔,虎背熊腰,异常威武,一头纯白的银利利落落地束在威武庄严的王冠内,身上是西北人常穿的毛氅,一条长长的佩剑斜在腰间,迈着稳重的四方步,像一座小山一样往这边走来。象廷郡王的随从并不太多,但都是雄壮的西北军士打扮,走路虎虎生风。这是与北陵郡王的极致讲究和仙风道骨截然不同的另一种雄壮风韵,也是融崖所熟悉和更加喜爱的。
融崖远远地迎了上去,跪下行礼道:“大父(1)好。我是融崖。”
常基看着融崖,稍微呆了一下,然后忽然一把揪起了融崖。融崖也是初长成的男子了,可在象廷郡王常基的手里,却就像是一只轻盈的小羊羔。常基俩手举了举融崖,哈哈大笑地说道:“你母亲来信说你长的像我。我看,也不是十分像么,你看你,瘦弱的跟个小鸡子似的。你爹在迦南郡湿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