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督军严厉对司夫人道,“想想怎么做,才会对阿慕更有利,对我们更有利。是一时意气,还是忍气吞声,你要想好。”
司夫人不甘心看着司督军“总司令,我们不是无名小卒。咱们这样的人家,捏死顾轻舟”
“顾轻舟已经在去英国的邮轮上,这会儿说不定都到了,哪里来的顾轻舟?”司督军声音猛然拔高。
别说司夫人,就是司慕也吓了一跳。
屋子里沉默了下来。
司夫人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司行霈将司芳菲送回了房间,司芳菲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她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阿哥”
司行霈想要抽回,可司芳菲的脸冰凉,让司行霈心中一惊。
“阿哥,祝福你。”司芳菲贴着他的掌心,眼泪夺眶而出。
司行霈觉得她浑身都是凉的,手是凉的,脸也是凉的。
她如果只有十岁,司行霈会抱紧她,可此刻不适合。
“你是不是很冷?”司行霈抽回了手,似乎没有看到她的眼泪,“快到被窝里躺着,离晚宴还有几个小时,别急。”
司芳菲点点头。
司行霈就离开了饭店。
他想要回去看顾轻舟,却记得朱嫂的话,婚礼前不能见她,否则不吉利。
司行霈不相信命运,可他愿意为了顾轻舟,做任何吉利的事。
他去了礼堂。
礼堂已经布置完毕,这是司行霈为了和顾轻舟结婚,专门建造的。
今天,会有上千宾客,包括从新加坡来的颜家人。
当然,没有任何记者,也没有岳城任何熟人。
顾轻舟的“三哥”和“四姐”,会千里迢迢来送顾轻舟。
特别是新加坡颜家的三少爷,会带领顾轻舟走过长长的红毯,走到司行霈的面前。
一切准备就绪。
司行霈在小客房里休息了片刻,然后吃了东西。
时间很慢。
他百无聊赖,想起了一件小事那把珍珠梳篦,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明明是换了,顾轻舟的头皮又为什么会出事?
这些念头,很快就过去了,因为他满心都是和顾轻舟结婚的快乐,其他任何事,都无法挤进来。
转眼,就到了晚上六点。
宾客们逐渐到场了。
司行霈站在铺满鲜花的主席台上,一袭燕尾服将他衬托得高大英俊。
他在等待着。
他看到司督军来了。
司夫人、司琼枝、司芳菲、司慕,陆陆续续跟着司督军进来了。
司行霈的下属、朋友、生意伙伴、平城的军政商三界名流,也悉数到场。
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把会场填满了。
司行霈掌心竟然微微发汗。
等钟声响起,乐队换上了婚礼的音乐时,司行霈站直了身姿。他看到红毯的入口处,新加坡颜家三少爷,正挽着白纱蒙面的佳人,缓步走了过来。
她的面纱轻薄,可以看到她细瓷般的肌肤。
婚纱是雪白色的,逶迤而行,衬托着顾轻舟婀娜的身段,她就像一朵盛绽的雪莲花,高贵美艳。
司行霈情绪涌动。
直到颜家三少爷将顾轻舟带着白手套的手交给了司行霈时,司行霈才回神。
他撩起了她的面纱。
浓妆下的顾轻舟,眉眼更加的妩媚秾丽,似添了华采般,确有倾国姿色。
司行霈只觉得她美,美得逼退万物。
婚礼的过程很简单,只不过一些套话。
说完了,司行霈就可以当着上千宾客的面,亲吻顾轻舟。
他的唇炙热,凑上了她的,闻到了她唇膏的淡淡芬香,司行霈激动得险些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