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锋利,看似是金的,其实中间挖空,顾轻舟把针灸用的金针放了进去。
这金针细如发丝,一般人发现不了,可以救命,也可以刺入对方穴道而杀人。
顾轻舟不动声色,将金簪拔下来,藏在袖底。
“少夫人,您请。”金树没有回头,指了指其中一间,从怀中掏出一大把钥匙,他找到了这根,打开了房门。
就在这时,走廊上的灯火突然灭了。
顾轻舟浑身紧绷。
一只手,粗大用力,热气透过顾轻舟薄薄的春衫,将她一把推入了房间。
顾轻舟踉跄着没有站稳,跌倒在地。
又是一身响,房门被用力关上。
眼前一片漆黑。
这是蔡长亭的房间。
顾轻舟立马爬起来,扭动金簪的尾部,金针就从顶端挤出。
她捏在掌心。
没有动静。
整个屋子里,只有细微的呼吸声,没有其他。
顾轻舟试着开灯,发现房间里的电全被切断了。
她一把拉开了窗帘。
外头没有月色,只有远处路灯稀薄昏黄的光,照进来几分。
顾轻舟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这时候就看到,一个男人赤身,躺在蔡长亭的床上。
是颜一源。
颜一源很嫩白,他那身体都能反光。
除此之外,门口还斜坐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孩子!
顾轻舟大惊。
“张辛眉?”
虽然光线很淡,顾轻舟仍发现,斜倚在墙角一动不动的,正是张庚唯一健康的儿子张辛眉。
一瞬间,心路畅通,顾轻舟什么都明白了。
她急忙上前,给这孩子号脉,她心中有个念头若这孩子是被人闷死或者掐死,可能一线生机。
手腕上的脉,已经摸不到了。
顾轻舟又看了看这孩子他身上没有伤口,脖子上有瘀痕。
“被人掐死的!”顾轻舟果断有了判断。
她再去拉门,门已经被人从外头锁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通电了。
房间的灯猛然亮起,顾轻舟刺的眼疼。
她微微眯了眼,终于看清楚了房间内的危局。
“一个赤身昏迷的男人, 一个被人掐死的孩子,还有紧锁的房门!”
果然,是个很深的陷阱呢。
顾轻舟看了眼颜一源,拉过被子将他盖起来,这才发现他的衣裳全不见了。
顾轻舟打开了蔡长亭的衣柜。
蔡长亭个子比颜一源高,衣裳不算合身,顾轻舟还是拿出了一套。
她上前,给颜一源的涌泉穴刺了一针,又在他的印堂刺了一针。
轻轻捻动,颜一源半晌慢悠悠睁开了眼睛。
“轻舟?”他口齿不清,声音微弱道。
“还好,只是昏迷了,神志还没有错乱。”顾轻舟心想。
颜一源头疼欲裂,顾轻舟拔下了针,他又疼得龇牙咧嘴“你要杀我?”
他坐起来。
后知后觉的,他看到自己光着上身。
“啊!”颜一源失态往被子里钻,“你干嘛脱我衣裳啊,阿静呢?你们是不是又捉弄我?”
顾轻舟不顾其他的,将衣裳丢给他,然后使劲拉他的胳膊“给我滚下来!我要用床!”
颜一源就被拖到了床下。
他大呼小叫,尴尬着去穿衣,又发现衣裳不是自己的,气得要质问时,顾轻舟将张辛眉抱到了床上。
她解开了孩子的外套上衣。
“到底怎么回事?”颜一源问,“我的衣裳呢?”
看到轻舟又脱张辛眉的衣裳,颜一源再问“哎哎,轻舟你干嘛呢?你要知道,男人不管大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