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运动,全城学生罢课,工人罢工,声援岳城。”
当看到这份报纸时,颜新侬也目瞪口呆。
“这是有人煽动吧?”颜新侬道,“不至于传得这么快啊!”
司行霈也看到了报纸。
“我的轻舟,果然是下得了狠心的人。”司行霈忍不住笑了。
他知道,事情会越闹越大,直到南京松口,公开给尚涛判刑,否则学生运动是不会停止的。
南边是革命党的天下,学生们需要捍卫革命成果。
此事已经被文人墨客定义为“残害革命烈士”,南京政府以为消无声息的政治把戏,就能平息,实在想得太简单了。
尚涛死定了!
前不久还威风凛凛的尚副部长,现在却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这场学生运动,整整持续了半个月。
很快,南边十二省学生和工人游行,声援岳城和南京。
整个江南动荡了起来。
若是再动荡下去,北方挥军南下,南京朝不保夕,总统府里恐慌了。
“尚涛是保不住了,不杀他不足以平息民愤!”
半个月后,南京政府发出檄文,将尚涛已“杀人凶手”的罪名逮捕,岳城的学生才从火车站和五国饭店门口撤离。
尚涛的政治生命,从此就彻底结束了;他的生命,也未必能保得住。
顾维面对这一变化,是瞠目结舌的。
她都不知道怎么了,她得到了的荣华富贵全没了。
这半个月来,她担惊受怕,等待尚副部长翻身,却没有想到,等到的却是“定罪”!
尚副部长完了,顾维也完了。
“是顾轻舟!”顾维看到了报纸,认出那个死了的革命烈士,是顾轻舟带过来的丫鬟。
那天,顾轻舟把人带到了五国饭店,又安排了记者,拍下“阿颖”走出饭店的样子,让人确定她来见过尚副部长。
翌日清晨,“阿颖”就死了。
她刚死,报纸就给她发讣告,将她渲染成“烈士”,激起学生和工人的民愤,利用巨大的舆论压力,给南京政府施压,让南京出面处死尚涛。
一切都安排得巧妙而妥当。
顾维知道,自己又输了,输给了顾轻舟。
而这次,她输得体无完肤!
一个资深的老油条政客,就这样被顾轻舟弄成了死路一条,顾维无比的惊恐,她远远不是顾轻舟的对手了。
“我得逃!”顾维绝不跟尚副部长一起回南京,去做尚家的寡妇,“我还没有给我姆妈报仇,我得去南洋寻找机会。”
顾维打晕了五国饭店的侍者,乔装打扮到了码头,上了邮轮。
她进了船舱时,终于松了口气。
“维维?”幽黯的船舱里坐了一个人,她声音轻柔而缓慢,喊着顾维。
顾维只感觉头皮发麻,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尽,她无力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