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要么害死你自己!”
道士愣住了。
李君叹了一口气,语气舒缓的问
“这几年,裘将军守在边关图什么?”
道士低头不语。
“你恨当官的,你恨皇亲国戚,你恨手里有权的任何人,今天领路的是李奇,可带兵的是周恒温,他是谁?你心知肚明,你能听他的?”
“不错,你蛰伏几年,确实报了血海深仇,你便以为你自己没什么干不了,我明知道你这个想法是致命的,还派你去,那就是在害你,你一天在我靠山屯,命便是我李君的,你想糟蹋,没门!”
道士长叹了一口气,无限悲怆的问道“你要我怎么做?”
“放下!把那些陈年旧恨放下,你已经报了仇,不要再念念不忘,连累无辜,也让自己轻松些。”
道士垂着头,坐了良久,突然一声不吭的走了。
柳翠担心的看着李君,李君摇了摇头说“没事,他那么大的人了,应该能想明白。”
随后,李君又陷入焦急的等待中。
按照推演,这些鞑靼人不会深入大荒山,大荒山的威名想来他们也知道一二,他们只会在山边摸索,一来为大军寻找驻扎地,二来自然是探探裘月生他们进山的缘由,所以,李奇带着众人会沿着山边逐一排查。
……
三日后,李奇终于带着众人回来了。
李君得到消息鞋都没穿好,就往屋外跑,被胖丫一把拎了回来。
等李君跑到议事堂,周恒温也不过刚刚喝了一口茶,看见李君跑进来,周恒温笑了笑,起身相迎。
“幸不辱命!”周恒温冲君抱拳,一派温润。
李君焦急的问“我的人可都好好的?”
周恒温怔了怔,一般不都是先问战况吗?随即也释然,这就是李君。
“两名兵士战死。”
李君心中一阵酸楚,无论她如何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告诉自己战争总归是要有牺牲的,可真的听见,还是不受控的难受,她讨厌这种感觉。
“这就是战争。”周恒温轻声说。
“是呀,真的该打仗了……”
周恒温他们这次所获颇丰,光战马就几百匹,连同十几个活口被送到抚远城了,而缴获的铠甲,弓箭,长刀,匕首则全部带回谷中。
“……大大小小一共剿灭他们八股队伍,但数马匹应该还差几十人,想来是葬身大荒山了。”
“不知将军那边如何了。”
“咱们用三日时间清查大荒山,应该不会有遗漏,将军那边想来也都稳妥了。”
李君重重的点点头,说道“明日先到北面看看地形,再结合地形看看怎么设伏,怎么布置机关,尽早带着兵士去操练。”
“今日是腊月二十……将军派出的两千人应该已经出发了。”
周恒温推开门,看向远处的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