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乐茶园的戏班唱戏确实不错,一出牡丹亭唱得台下许多多愁善感的人抹泪哀叹,很能牵动人的情绪。
她听得亦很入神,但旁边的魏新荣是个话唠,每次和他出门,都觉得他的话匣子永远都关不住,路上打听了她和赵家公子相亲的事情不说,现在又问起她和开泰银行的副行长袁帆如何。
开泰银行是她父亲康昱来到新加坡之后新办的银行,算是广源银行的附属银行,主要针对的是当地客户。
袁帆则是康书弘的同窗好友,袁家从前也是太原世家,二府常有走动,他也经常去庄园。
康琴心被问得一头雾水,“袁帆怎么了?”
“好表妹,你是装傻呢还是真笨,这袁帆都一把年纪了还不肯结婚,我听说袁老爷都被他气出心脏病了!”
康琴心嗑着瓜子差点呛到,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反问“表哥,你该不会是觉得袁帆不肯结婚是因为我吧?”
“难道不是?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跑得最勤快的就是你们家了。
我去你家十回,有五回都能碰见他。”
魏新荣语气透着不满,毫不遮掩。
“人家是去找康书弘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他在我家的银行里上班,我爸又赏识他,来的次数多些也正常。”
魏新荣不屈不挠,追问“那怎么总给你带礼物?”
“哎,魏大公子,你的消息是不是太不灵通了?
袁帆喜欢的一直是我阿姐,每次来府上都是为了看我阿姐两眼,未免独独送我阿姐礼物不好意思才捎上我的,怎么传到你耳中意思就全变了呢?”
康琴心无语,扫了眼台上的剧情,喃喃道“这戏改明儿我得带阿姐来看看。”
魏新荣可不关心台上风景,听见袁帆喜欢的是康画柔,便佯作不在意的随口了句“就他这种不明确的表示,谁看得明白啊?”
“你别好奇八卦了,事关我阿姐,你不准说出去。”
“我知道,表姐她最在意名声,还想着替她的亡夫守节,再不改嫁呢。
说起来,你姐也是傻。”
康琴心听他说阿姐傻,暴脾气立马就上来了,把手里的瓜子壳迎面就丢过去,板着脸骂道“你再说我阿姐坏话,以后可别找我玩了。”
“行行行,是我失言了,我这不也是心疼表姐吗,年纪轻轻的……好,我不说了,你别瞪我。”
康琴心喝了口水,脸色稍缓“还有,袁帆和康书弘同岁,怎么就被你说成一把年纪了?”
“我下次注意用词,表妹姑奶奶,你可别生气了。
你知道我不怕天不怕地,就怕你翻脸。”
魏新荣好言哄着,亲自替她倒了杯水。
康琴心轻哼了声,专注听戏。
魏新荣面露喜意。
等出了锦乐茶园,魏新荣又忍不住问“那袁帆钟情表姐,现在表姐夫故去多年,舅母也打算重新让她嫁人,难道就没考虑过袁家?
到底是知根知底的人家。”
提起长姐未来的归宿康琴心就垂头丧气,“袁帆人是挺好,但袁伯母是个严守礼规的人,怎么可能同意我阿姐进门?
何况,阿姐也不喜欢他。”
“表姐满心思还在薛家呢。”
“薛家迷信,当年还疑心我阿姐克死了姐夫,简直可恶,还拿什么贞操礼数道德绑架我姐不准她今生再嫁人,我们偏要再给她找个好夫婿。”
康琴心语气笃定。
魏新荣不愿她不开心,遂故意扯开了话题“明明你是妹妹怎么总替她操心,表姐的未来自有舅母安排。
今日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有时间陪你出来的,好好珍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