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以为能用这件事情威胁我。我已经无所谓了,你们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走到小区楼下时,我看到一个老者在楼底下抽烟。我看他的身影过于熟悉,于是猫着身子朝他探过去。不等我先问候,老者在转头的一瞬间就看到了我。
我疑信参半,“您是?”
老者笑了笑,“孤僻老人。”
我笑了,“真的是您。”我说着来回打量了一下他的容貌,一时觉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这还是我第一次真正与您见面。”
老先生打量了一下我手里的东西“酒吧主播不准备做了?”
我局促的笑了笑“对。”
“下一步什么打算?”
“可能要回国。”
老者看了看我,目光蓦地变得深沉,“看来中国聋男孩儿并不是那么需要孤僻老人。”
我对他突如其来的中文感到诧异,还没从这份惊愕中走出来,他朝小区里示意了一下“不请老人进去喝杯茶?”
我局促的挠了挠脑袋,“我这里只有咖啡。”
nk,美式,不加糖。”
“好!”
把他带进房间里,我对我住处的简陋感到局促,重点是,这里连把像样的椅子都没有……
“没关系。”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毯子上曲腿坐下。
我把咖啡端到简陋的小桌子上,脸上的尴尬迟迟没能消去,“我记得我讲《铁道上的中国聋男孩儿》的时候您并不在啊。”
老先生事先喝了一口咖啡,润了嗓子后方才开口,“哦,在你没出现之前,我和leo就已经交了朋友。”
n一直没跟我提过这个事儿,还一直打趣我。
诡异的事情是,我越看这位老先生越觉得熟悉……
“我们之前见过吗?”
他轻笑一下,笑的十分诡谲,十分高深莫测。
“严格意义上来讲,并没有,但我对你很熟悉。不好奇我消失的这段时间去了哪里吗?”
“……哪里?”
“我去北京,参加了一位好友新电影的首映。那部电影历时四年,在大理杀青后终于在这个夏天跟大家见面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说的这部电影是《太阳下》,您的这位好友是……马学良?”
老先生喝了一口咖啡,不置可否。
但我却凌乱了。
70岁左右的年纪,中国人,南方口音,在美国定居,认识马学良……
“您是李明亮导演?!”
唯一拿过奥斯卡的华人导演李明亮?!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却坐不住了,防过了陆柏青,没有到还有一位在这儿等着我呢!
“您没有把碰到我的事情跟他说吧?”
“有什么干系吗?我并没有发现他们失去了你之后生活有任何异常。”
我心里被一种情绪装满,但我又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或者应该说不想知道那是什么情绪。
因为那是一种——心酸。
不对,唐乙,你早该看清了的。
深吸了一口气,我抬眼看向李明亮“那是当然。”
李明亮的脸躲在咖啡杯后面得逞的笑了笑“放心吧,我什么都没有说。我从来不会干扰任何人破茧成蝶,涅槃重生。”
“什么意思?”
“听说你的身份证和护照丢了?”
“对”
“这是一个好机会,敢不敢陪我玩一个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