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听着四小姐沐萋萋的动作,她又为云初初担忧。
将计就计,云初初抬手,令红竹过去,将自己的这个任务半真半假地说给了对方听。
红竹闻此,捂着嘴巴不敢相信。
“小姐,她……她真地敢么,那……那服饰,可是老夫人亲自准备的,若是毁了,这及笄之期,定然会有所耽搁的!”
“莫想这么多,她不是想要对付六妹妹,只是看不惯我,想要将这个我亲自操办的及笄之礼,给毁了。”云初初洞若观火,语气幽幽若若,态度坚定,却又坚守自己的原则,“若她不做,还好,若她做了,我不给予反攻,那可就耽搁了六妹妹的及笄之礼,伤了六妹妹的心思。”
“小姐的意思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云初初并未将自己提前换服饰一事儿,同红竹明说。
到底那会儿,红竹的真实反应,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无妨,重深虽然看见对方去了,却也没有说她真就这么做了?”云初初抓着红竹的手,单手支着下巴,“对了,碧华楼的美酒,你可部差人送来了?”
“嗯。”
“那……你将碧华楼的酒送到我屋子里来!”
二十坛好酒,是明天迎接宾客所用,放在厨房,不大安。
她也不会放心。
红竹神情凝固,双眼瞪大,无法理解对方所说的意思,沉思了会儿,嘴角抬了抬,莹齿浅露,却是一个难得的笑意,“小姐,为什么要把酒部抬到院子里来呢?”
“六妹妹的及笄之礼,到底是我操办的。若是有心之人,故意整我,那这事儿,我可就少不得要丢脸了。”云初初拎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眼下,正是关键期,我必然不能让任何人抓到任何的把柄。则……这事儿可就没完没了了。而防止酒被下毒,也是关键。”
“原来如此。小姐,奴婢懂了。”红竹侧身作揖,随即抬了步子,推开院门,前去唤人,将二十坛酒抬到了院子里。
云初初一一试过,没有任何不舒适的征兆,她才放心。
“红竹,拿我这块布,把酒部盖好!”
“嗯。”
“明日,红竹,由你亲自将酒送到院子里,然后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半步!”她温言细语,眼神里寄托了后望,“若是府中什么,你就言,这酒是宝贝,我在旁边设置了机关,随意触动或者随意碰触,人就会受伤!”
红竹听得一脸怀疑,她不自觉地看过去,“小姐,你……你真在酒坛外布置了机关啊。”
瞧她震惊的样子,应该是在怀疑的。
不过云初初并没有提前告诉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只微扬着下巴,特意恐·吓道,“她们靠近,不用太着急,你只需要跟她们说,反正我已提醒了,若她们无故再犯,到时候手废了,就不要哭,不要……来找我?!”
红竹虽然觉得听起来骇人听闻,但她也没有纠结,“是,奴婢明白。”
“好啦,你将我首饰盒拿过来!”云初初从自己的首饰盒里,挑了自己及笄礼时,所戴的头饰和耳饰。
那些东西,都是老夫人颜氏亲自命人打制的。
以往其他小姐都有,但这一回,六妹妹沐冰灵,除了服饰,却没有多余的饰品。
想到这里,云初初就不由自主地同情她。
倘若六妹妹母亲不是一个唱戏的,再如何,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思量着,她叫来红竹,让自己及笄的首饰部送给沐冰灵。
红竹机灵,掩唇笑道,“小姐,这些东西,让重深去送,再合适不过了?”
“哦?”云初初挑眉,不解其意。
红竹看着院外,声音降低,将自己亲眼见到六小姐沐冰灵手中的给了云初初听。
她言,那小木人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