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终,都觉得自己在发力。
咬牙切齿,头破血流也不轻言放弃。
“沐长歌……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伤心?!”她哭泣着,趴在地上。一旁伺候的丫鬟也不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看二夫人哭得那么厉害,她们觉得,一定是非常痛苦的事儿了。
听对方嘴巴里骂着的那些话,应该同大小姐沐长歌有关。
本以为回到院子里,就可以歇一口气。
然而,站在院门口,她就发现,自己的院子里站了很多人。
公子小姐们簇拥在一起。
里面围着黛黛和重深。
重深手持利刃,间接保护着黛黛。
尚书大人沐远扬冷着眸子质问道,“黛黛,你是要自己说,还是你?!”
黛黛跪在地上,再三求饶,“老爷,老爷,奴婢不是存心的,不是存心的,这孩子……这孩子……”她的手掌覆盖着肚子,话到嘴边,却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
“黛黛?”
云初初跑进去,就见着沐远扬搬着椅子,坐在那里,眼睛觑着对方手里的药渣。
“父亲?”
“长歌,正好,你回来得巧。”他手指着地面上的残渣,面庞阴冷,“这贱·婢的肚子里……”
“父亲,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长歌,父亲已经请了大夫,那熬的,是堕·胎·药!”
堕胎?
云初初目光深邃地望向黛黛,想要问问为什么。 她已经说过,会想办法,让她出府,安然养·胎?
为何她不听劝告,执意要现在堕·胎?
难道……
“父亲,事已至此,可否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放过黛黛。”她跪在地上,拱手解释,“黛黛肚子里怀了别人的孩子,都是是无心之过。如果父亲觉得她丢了尚书府的脸,长歌愿意代替她受罚,只望父亲能够允许长歌送她离开!”
“离开,怀着一个不清不白的孽种?”沐远扬愠怒,手掌重力拍在扶手上,“长歌啊,今日,若非父亲亲自撞见,你……你身边的人不知道闯了什么祸?!”
尚书府沐远扬的心里,府上的丫鬟绝对不能同任何人有私·情。否则按照规定,是需要将丫鬟打发出府的。
但这个丫鬟偏偏十分特殊,它是当年固阳侯府小姐夏清平买来的丫头,专门伺候沐长歌的。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黛黛做了这种事儿,那沐长歌也会被人说三道四。
云初初对于这种名声之事儿,从未过于在意,因此,她再次恳求,“父亲,这事儿,说起来也就只有府上的人,才知道。她们……她们不说三道四,就没有任何流言蜚语传出。”
“呵,你一个人还能管住那么多嘴!”沐远扬这句话刚刚说完。
云初初一个旋转,就挑了重深手中的长剑,“府上的人,固然没有听话的。可是谁不听话,我这剑可不会轻易放过!”
沐远扬唇上的不屑,已经说明了她的不在意。
四小姐沐萋萋倔强着地扬着脑袋,嗤笑,“呵呵,这么说,长歌姐姐还要拿剑威胁咱们了。可是啊,这贱·婢是长歌姐姐身旁的人,如果突然间离开了,保不准儿谁就问起了。”
“难道黛黛生完孩子,就不能回来伺候我么?!”云初初手中的剑闪烁间,直指四小姐沐萋萋,“沐萋萋,我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你怎么三番四次要捏错,对付我们?!”
沐萋萋畏缩地躲在沐远扬的身后,啧啧舌道,“长歌姐姐,你问问妹妹她们,这种事儿,本来就是忌讳。可你今日偏袒了黛黛,他日府上的丫鬟也做出如此的事儿,那你打算让我们如何,让父亲如何,难道又堂而皇之地包庇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