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抬头,不解地望着太傅,迟疑道:“盗窃锦囊?石蹇从不知有什么锦囊,更不知这锦囊为何会与东宫的大计有关?”
石蹇的反应,倒教李执有些惊讶,他心中的怀疑情不自禁就偏向了另一端。
但他仍旧不放心:“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
事到如今,他也终于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缘由。石蹇当即道:“太傅大人!石蹇是仇人,石蹇自知,自己的身份与东宫,甚是悬殊。一个仇人在国难关头转向了自己的敌人,臣服于敌人的膝下,在同族人眼里,石蹇是通敌的汉奸,在异族人眼里,石蹇注定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每一个人都会耻笑石蹇的行为,即便石蹇拼了命地自证忠心,也会被认为是仇族派来的细作,是复仇者!但在偌大的东宫,只有一个人不会怀疑,不会耻笑石蹇!”
“这个人,便是太子!石蹇的命,是太子救的,石蹇本该知恩图报,但石蹇同样也忍受不了灭国之耻!可是,从我第一次与太子相近时,我便确定了,太子不同于漠沧君主,他是真正为百姓着想的人,他才是真正的明君!从那时起,我便决定了,我要跟在太子身边,哪怕遭千夫所指,遭各种猜忌!正因我深信了太子,太子才深信了我。”
说着,他忽然自嘲一笑:“即便石蹇说了这么多,可能也难得太傅大人一分信任。但不管太傅大人信不信石蹇,石蹇已在狱中,已经对东宫构不成威胁。但太傅大人可否想过,如果盗取锦囊的人不是石蹇,泄露东宫机密的另有其人,那明日的东宫又将如何?这其中的风险,太傅大人定然比我还要清楚。”
铁栏外,李执,两眉攒得紧紧的,静立良久,并未说话。
但对石蹇来说,眼下流逝的每一个刹那,都是对东宫、对太子极大的不利。
“太傅大人!石蹇斗胆与您打个赌!”他眉峰挺立,正色请愿。
“你想与老夫赌什么?”李执问。
“用石蹇的命,赌太子!”
石蹇斩钉截铁答道。
“给石蹇四个时辰的自由身!由一列东宫卫率作陪,全城的传风人以作监视,四个时辰之内,石蹇必寻得太子!并让太子如期出现在雨花台上!若四个时辰后无果,东宫卫率,一箭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