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箱子里,他也拾起了一些零散的东西。
有一张太子亲笔绘制的地图。
被那游龙似的走笔吸引,他将地图于案上展开。
是殿下所说的秦淮地形结构图。
整颗心,空落落的。
石蹇耷拉着脑袋仓鼠般伏在了案上,那小小的案子,倒成了他唯一可以缱绻的地方了。
昏黄的光,柔柔地照在了他的脸上,同时也将他注视图纸的眸光,照得发烫。
“殿下是否安好?哎哎哎,奴才这就为您去传太医。”
“不可——你且退下!”
“哎哎哎,奴才不会走远,奴才就在这里候着殿下,静听殿下吩咐,还望殿下多加保重!”
… …
孤灯下,他沉重的眼皮缓缓阖上。
石蹇睡着了,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