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强烈的光,脑袋无力地砸入了水中,激起一层涟漪,深绿色的水潭逐渐恢复了平静,唯有一截黑黑的东西缓缓往下沉。
漠沧无痕收回视线,不禁冷哼一声:“你少在本宫面前耍滑头!要作,滚回你的昌王府作去!”
“奴才是真的怕蛇呀!谁小时候还没有点怕的精怪是不?”沧狼咽了口气,惊魂未定地说着,此时整个背脊都湿透了。
他靠在牢笼上,不敢再看后面一眼,只是胆颤地问:“殿下,那东西走了没?”
漠沧无痕无可奈何,冷眉横扫,不再视他一眼,咬牙切齿之声隐隐传来。
见此,沧狼小心往后去探,得见波平如镜,这才拍拍胸脯,认真地吐了几口气,整个人就像被人挖了肾那般,虚弱无比。
想想太子一个人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无时无刻不得防着这些瘆人的东西,也挺可怜的,换做是他,他估计早就吓得呆痴了。
他抬抬眼,看了看太子,太子此时虽落魄到极致,但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却犹使人害怕。
沧狼一边顺着气,一边聊:“殿下,你且再忍耐几日,最多三日,等我家王爷明日弑君成功,他定会给你换个好点的地方的。”
闻言,石破天惊!他惊变的眸光颓然扫向沧狼,不可思议地问:“你说什么!”
“明日天子携百官登山祭鼎,我家王爷准备在祭鼎时包围百官,挟天子——以令——诸侯也!”
沧狼说得心花怒放,忍不住搔首弄姿,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他静默地朝笼外望去,天地死一般寂静!
物沉,遁于无形;焰涨,万物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