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还是我临行前亲自替她戴上前的,为的就是防止在人前暴露……它,它怎会在表哥手中?!”
燕乘烁脑袋就像忽然被雷劈了一样,良久一片死寂,整个人立在风中愈发站不稳,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刮倒……
燕艳艳不停地摇着他的手臂问着他同一个问题,蓦然听见他冷着声音说
“是她像陌生人一样从我面前逃走时,意外滑落在戏台上,被我拾得……”
直到那一刻,燕艳艳的心才开始彻底慌乱起来……
“你胡说!那晚你明明跟我在一起!”
“燕艳艳你闹够了没有!”
那晚他怎么可能在戏台……
他不是一直跟她在一起吗……
不光是那晚,还有前天晚上,昨天晚上,那些他在她耳边亲口说的话,至今还如在耳边呀!还有他的音容笑貌!
她眼神一晃,蓦然看见他剑柄上垂挂着的玉佩!
对!玉佩!
这玉佩是她前天晚上偷偷塞到他袍子里的!
第二天傍晚在宫道上,她远远便看见他已经把玉佩刮在了剑柄上,昨晚他们还说起了这件事呢!
表哥……
看着那忽然决绝而去的身影,一个糟糕的结果忽然刺在她心头!
是不是因为昨夜的事,表哥不想承认,想要避嫌,所以才在她面前演了这出戏,开始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他后悔了?
燕艳艳猛地擦了擦眼泪,追了过去,弯着腰将那玉佩拉过手心,质问他“你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这玉佩你要如何解释!那天晚上!就在清河!就在这里!我亲手塞给你的玉佩你要如何解释!”
彻底被燕艳艳搅得头疼欲裂,燕乘烁低了低头闭了会儿眼睛,两个拳头抓得咯咯作响……
“在此之前,我从未来过清河!玉佩!”
那断了的声音顿了一下才接上。
“玉佩不知何人所系!”
说罢,便将那玉佩系在剑柄的那一头狠狠扯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玉佩攥在手中,再也攥不稳,噌地一下摔在了草地上!
燕艳艳登时跌坐在那里,眼睛睁得一副干尸。
从那句“从未来过清河”开始,她的脑子里,就好像有什么,突然嘣地一声,断裂了一般……
那位西宫的燕才人究竟是谁?
昨夜在她无意识间退去她层层衣物的又是谁?
这场事关两个人的噩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