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宸妃落马的消息,她整个人瞬间支棱起来了。
燕艳艳让鸾镜挪个位置过来一起看戏,白饵目光轻轻跳了跳,忙喊了鸾镜:“鸾镜,我这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
鸾镜左眼抬抬,瞬间会了意,转身便要走,心里乐呵着这事廑王殿下听了一准高兴!
既然主子发了话,燕艳艳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眼珠子忽然动了动,忙偏头喊喊鸾镜丫头:“鸾镜呀,晚上你就别过来了,我会亲自送你家主子回西宫的,可是记住了?”
鸾镜摸摸耳环,二话没说一步没停,便走了。
燕艳艳目光登时拉了回来,拧过一杯茶盏,便往嘴里塞,“你这丫鬟,心气挺高的呀!你拿她当奴才唤,她拿你当奴才使!欠调教!”
白饵浅笑着低着头,脑子里还在想宸妃的事。
燕艳艳放下茶盏,不免说回正事:“昨天买通了天盛宫一个叫小云子的奴才,据说君主的出题范围很可能是近几日几场戏的内容,现在这场占比最大,所以啊,表妹……”
听到那可怜兮兮的声音,白饵不免回过神,眼睛往戏台上溜了溜了……
“慢来!既是国之庆典,这金殿之曲未免太过沉郁,实在是不应景。”
那衣着单薄的歌女长睫骤抬,如水的清眸中登时闪过一丝惊骇,望着那耳挂红髯口之人,念词凄凄:“那依君主之见?”
“宫廷王府,十里秦淮,凡有唱曲声,便少不了一首旧时名曲!”
一听此言,台下的锣鼓猛敲了几下,那歌女轰然跌坐地上,耳边死一般寂静,唯有云板敲得响彻!
那魁梧之人赫赫而立,手把红髯,一字一锣鼓:
“孤要汝唱,陈后主所作:《玉——树——后——庭——花!》”
“哎——呀!”
伴着一声惊愕落下,鼓乐声如天雷滚滚,似无数雨点急降河面,紧接着便是一股猛浪滔天!
整个戏台明晦交替、快如闪电,那歌女半幅娇身似燕折翼,雨夜循逃,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