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忌惮几分的,真怕被罚祠堂跟鬼过夜,也安分了几天。
她是无所谓,可有人按耐不住呀!
这不,今天找着了机会,就跟偷情一样,偷着来了么。
卫峥嵘没再多想,加了件连帽黑衣后,直接拉着她飞速地钻进了马车里……
廑王府的顶楼上,种了好几棵桂花树,叶子青青的,被养得很好。
黎桑非靖正浇着水,身后宗宪来报。“殿下,卫国公已经弃府逃走了,吕不为已经在秦淮河西渡口准备好了大船,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要登船了!”
他回眼看了眼脚下的水桶,手中的木瓢往里面一扔,直身看向了南边,远处正是秦淮河,水汽朦胧,浩浩汤汤,广阔的河岸线一望无际。
他一边往栏杆边缘走,一边取过宗宪递过来的手帕,在手中擦了几下,问“宫里那头呢。”
“君主已经派王漭将军出宫传召了。”宗宪回答。
“派王漭传召?”黎桑非靖的声音透着一丝好奇。
宗宪嗯了嗯,忙接住从他手里扔回来的手帕,接着解释“听说王漭将军奉旨离开时,君主突然叫住他,说了句,倘若卫国公一时失了分寸,将军一定要及时相劝。”
黎桑非靖听了,不由得冷嗤了一声。“他那是料到卫峥嵘可能会抗旨亦或者逃旨,要王漭必要的时候发兵逮捕。要不然怎么会派王漭一个守城的去传召呢?呵呵,漠沧无痕估计脸都黑了吧。”
“神色是有些和往日不太一样,似乎有些乱。”宗宪道。
“他那是怕!”黎桑非靖勾了勾嘴角,冷笑道“漠沧无痕呀漠沧无痕,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你可一定要稳住啊!”
继而,精锐的目光轻轻一抬,望着那遥远的河岸线,吩咐“即刻通知侯雉和吕勐,让他们准备准备,务必要在王漭赶到之前,把船截下来。”
“好。”宗宪应了声,忙从怀中取出一枚响哨,手法娴熟地拉动了引线。
耳听得咻的一声,一枚利箭似地蓦然冲上了天空。
只是,刚刚低下头,身后忽然传来吕勐的声音,这消息不是刚刚放上去吗?
以为是幻听,直到吕勐真的赶过来了。
宗宪忙回身,好奇地问“我这刚放的响哨呢!你这……”
“听见了听见了,”吕勐朝宗宪摆摆手,紧接着正色向廑王禀报“殿下,您提前派到秦淮渡口守着的人就在刚刚有了新的收获!”
“什么?”
吕勐解释“手下的几个弟兄怕吕不为有诈,所以对渡口上的船只都高度警惕,几个人眼花了,把一艘驶向渡口的大船,当成了逃离渡口的大船,遂第一时间追了上去,不曾想,这是一艘永康侯的私船!”
听着吕勐渐露喜悦的语气,黎桑非靖眉峰一舒,蓦然望着远处的秦淮渡口,嘴角顿时勾起一笑,“好。那咱们就再给漠沧无痕加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