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
本该欣喜的眸色却在那一瞬间,忽然泛起了泪花,话及此处,她的声音已然哽咽。
将离轻轻揉了揉她的肩,眼中透着担心。
她抑制住内心的情绪,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旧想问李相逢,“……你一定很恨我吧!如果我们从未相遇,该多好!”
“白饵……”将离不忍再听她说下去。
“不……”白饵泛红的目光一时冷寂,她忽然坚定道:“我们的相遇一直都是值得庆幸的!我们的相遇从来都没有错。”
她那这么想,将离心中顿时感到了一丝安心。
“错的是曾经!这世上,不是每一段相逢,都值得庆祝。倘若遇上了不该遇上的人,那么这段相逢,毫无意义!甚至,它会毁了你的部,将你变得一无所有!”白饵忽然恨恨道。
“白饵……如果对于李相逢的死,注定要恨一个人,便恨我吧!”将离冷冷道,“一切因我而起……”
“不是你!”她激动道。
他斩钉截铁说出:“——倘若不是我那孩子们作要挟,李相逢绝对不会答应我帮我演那场戏!”
白饵很清楚,“……不是你。你这么做,是为我好。一切皆因我的执迷不悟。”
将离心中满是胆颤,忍不住看着她摇了摇头。
“我这一生,最不该遇上的便是那个人!”白饵眼中已然没有了眼泪,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未敢忘记雨花台上的每一幕。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会回到,与李相逢初遇的那个晚上。
锦龙客栈中,当她声嘶力竭告诉将离,李相逢便是李愚时,将离曾给过她两个选择。
第一,去相信,这世上,从来都没有李愚,只有漠沧无痕。
第二,去记住亡奴囹图和我们结拜的人,是李愚,但同时也要记住,那个人他永远地死在了金色的囚笼里,他不会回来了。
如果一切能重来,她一定会选前者。
也只能是前者。
……
数日之后,神将司。
稀松平常的一天,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乾元堂。
“虬姝夫人急召,发生什么事了吗?”白饵在门口和将离同时碰了面。
“定然是棘手的刺杀任务!”将离忽然有些兴奋了,“终于可以出去了!”
堂中,春恨端着承盘走下堂,上面是两封刺杀密函。
虬姝夫人道:“你二人各自选一封吧!”
白饵与将离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随便拿了一封。
“此次,你们要去的是同一个地方,但你们的雇主各不相同,要刺杀的目标,自然也不同。切忌司规,不可互透密函内容!”
“去吧!”
虬姝夫人肃声道。
“不知,这次去的是何处?”
“黎桑,秦淮。”
第三卷.南靖之行.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