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道“那……那咱就不找了,改明儿,我在令主明前说说情,求他将您的杀手令牌还给您!他是您的父亲,他最疼您了,怎么可能说不让您做杀手,就不让您做了呢?那当时令主一时说的气话,气消了就好了——”
婢子正柔声说着,将云忽然转身离去,“十八少——”
神将司,训练场,狂风唳作,将东面的黄沙吹得铺天盖地,漆黑的夜空之中正弥漫着一片昏黄之色。
在这寒风刺骨的一刻,除了凄厉的风声,还有挥起的长矛,不断发出阵阵虎啸。
“将云!”
偌大的训练场另一端,出现了白饵的身影。
将云旋即扣住了长矛,将身站立住,“白姑娘,这么晚,你也来练功吗……”
白饵看着将云,忽然迟疑了一下,“你看我一不带器,二不易服的样子,像是来练功的吗?”
“哦……原是如此。”将云状似瞟了她一眼,紧了紧手里的长矛。
白饵长睫轻轻抬起,细微的眼神从他身上移向了别处,“很多时候,我们练功练得不只是武功,更多是心境,这两者向来相辅相成,若不能相辅,必然会自相矛盾。”
她顿了顿声,又看向他,声音更缓,“可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许是累了的缘故……”将云抬眼看了看她,谈吐自然了许多,“你来此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
白饵一口笃定。
“当初你告诉我,在你身上所保留的那只刀鞘,是你趁着奴婢焚烧将离遗物之时,藏下来的。但有一点,你可能忽略了,将离的这把佩刀,向来都是随身携带,勘探绝命崖那次,既要与既定的高手过招,又岂有不带兵刃之理?你那只刀鞘,不该是出现在婢子焚烧的遗物当中,而是出现在了绝命崖、案发现场!因为,那把掉落的佩刀,出现在了绝命崖底!”
狐裘飞起,她单手推出了一把无鞘的弯刀,夜黑之下,看似毫无光泽。
“藏锋!蒙尘已多时,仍暗藏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