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了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无知刁民!金庭之上,岂容你放肆!”
“放开我的老师!”漠沧无痕骤然嘶吼了一声,想要反抗,却被身后的士兵禁锢得不能动弹。
“太子——”
见蝼蚁般的李执仍敢轻举妄动,左亚不禁眉头一皱,一愤起,将之一脚踹倒在地。
痛苦袭来的时刻,李执惨叫着,滚到了地上。
见到太子拼了命想要奋起的举动,漠沧皇龙眼一阖,是彻底地寒了心,他没想到,在太子眼里,十八载的养育之恩还抵不过一片师生情。
邱内官看着已是揪心至极,再不顾群臣眼神,默默走到太子面前,使眼色告之:“太子,您就认个错吧!这么多年来君主对您的万千宠爱难道还不值得您在君主面前低个头唤一声父皇吗?”
见太子始终紧着一对拳头不肯松开,不由得他暗自摇了摇头,万般无奈,唯有失意离去。
“殿下……”李执颓然支起身,一副似乎快要垮掉的骨架,摇摇欲坠,轰然跪向了太子:“老师求您……去认个错吧!”
这一语,好似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他撑着胸口,开始苟延残喘。
“老师——”漠沧无痕咬着牙,眼眶刺得鲜红,心中刀割一般疼。
金庭之上,父子相对。
“儿臣,愧对父皇恩宠!今日谋反,错在儿臣一人!万望父皇垂怜,放过老师,放过东宫!”
一尊金色面罩之下,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开口,目光所及之处,老师正挣扎地喘息着,明显处于痛苦之中。
咫尺,漠沧皇看着太子一身血迹斑斑盔甲跪在身下,眼神悸动,心如刀绞。
从身后宫人承盘上取过丝巾,弯着僵硬的身子,为他擦拭脸上的血。
多么想问一句,“痕儿,你的伤口疼吗?”
漠沧无痕愣住了。
金庭之上一抹肃杀冲天,无人再敢造次。
“……来人,送太子入阁装束。速清雨花台,开始大典。”
天上放起了热闹的烟花,现场却一片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