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会过多干扰他们的修行。
上首的一排座位上,陈清风居中而坐,眼皮低垂,不言不语。
一个俊美潇洒的年轻人在人群第一排的正中央负手而立,神情骄傲,无视从周遭投过来的眼神中,那些炽热而不加掩饰的爱慕与幽怨。
他有骄傲的资本,身为白副宗主的侄儿,二十岁的年纪,聚气境巅峰的修为,在剑宗所有不能下山的弟子中,已经是最强之人。加上生得一副好面孔,比之前云落见过的那个俞横更俊美几分,不知悄悄祸害过多少妙龄女子。
此刻他的心中,却再容不下一朵凡花。
昨夜,姨父将自己叫了过去,让自己想尽一切合理办法将崔家姑娘或者陆家姑娘弄上手,到时作为西山刘氏远房旁枝的自己,将会迎来真正的腾飞。
起初自己还在自嘲自己大好男儿,终于也逃不脱吃软饭的命运,只是碍于对方家世,不得不舍弃掉花花世界。但在昨夜远远看见二女真容之后,哪里还有什么花花世界。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哦不,两瓢,也不对,哪瓢都行。
白副宗主不着痕迹地递去一个眼神,这位名叫刘浮丘的年轻人向前迈出一步,一时场中俱静,诸多目光都在一瞬间汇集到他的身上,刘浮丘很喜欢这种感觉。
拱手施礼,动作庄重大气,朗声道“宗主、各位长老,入门大典乃全宗之盛事,宗门欲强,则需源头活水不停,此次选材得赖宗主与各位长老之力,更是英才济济。弟子们听闻之后更是由衷欣喜,为宗门庆贺之心更是殷勤急迫,可为何时辰已过,大典仍未开始?”
陈清风眼皮子微微抬了一下,又垂了下去,一个长老道“还有入选弟子仍未苏醒。”
刘浮丘声音再起,“宗主和诸位长老万金之躯,浮丘愿请缨代表诸位师兄弟前去探视这位师弟,若有情况,也可帮忙照看一二。”
陈清风蓦然睁开双眼,盯着刘浮丘,似乎要看透其心中所想,刘浮丘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小退一步。白清越也紧张地看着陈清风,不想他又垂下眼皮,轻轻说了句,“三人同去,不得生事。”
“诺!”刘浮丘面露喜色,朝站在身后最近的两个少年使了个颜色,三人走出,告辞而去。
白清越心中暗叹,纵然陈清风昏庸不明,但剑宗规矩犹在,只要他一日还坐在这个位置上,做决定的依旧还得是他。
低着头的陈清风嘴唇微动,不知向谁吩咐了一句,无人看见。
刘浮丘等三人在一位宗门大管事的带领下,朝云落昏睡的地方走去。
修行宗门也有普通人的,这些人要么是一些修行者家中无法修行的家眷,要么就是从外面招来的,平日里就负责宗门上上下下的琐碎事务,由那些大道无望的老修士管着,正式的修行弟子便只需专心修行。
大管事知晓刘浮丘这三人的背景,一路也是尽心巴结,将那边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个干净。
当天测试结束后,那位名叫霍北真的青衫人在宗主的吩咐下,将云落等前五名亲自护送至这处小灵脉。
在丹药和灵脉的双重滋养下,另外四人陆续恢复了,就剩那个爬到最上面的贫穷少年还再昏迷中。
刘浮丘身后一人道“这几个少年倒是好运气。”
刘浮丘点点头,故作感叹道“是啊,董慎你知道不,就连我一年都只能去灵脉修行半月。”
跟在刘浮丘身后之人正是董慎,旁边那个也是云落的“熟人”,俞横。
大管事自然又是一番吹捧,什么您们三位公子用不着,这小子天天呆在灵脉里也赶不上您们之类的,说得刘浮丘三人心满意足。
不多时,就来到了那处灵脉的附近,远远看见连成一排的几间小屋,刘浮丘低声吩咐道“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