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都太糟糕了,以后坚决不能在这样胆冒险。”
他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许紫幽这是在后怕武清把自己的生命交到了柳如意这样一个过于情绪化的孩子手上。
要是以前听到别人这样质疑,按照以往柳如意的性子,肯定就当场翻桌了。
但是这一次,柳如意除了攥紧拳头憋红了脸,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因为直到现在,他一想起武清对他比量着自己的太阳穴叫他开枪时,他都会止不住的后怕。
哪怕是有半点疏忽,半点意外,武清都会被他当场击毙。
一想到可能会发生的意外,他自己就后怕得脊背冷汗涔涔。
“没关系,”武清笑着摇摇头,“因为我信如意。”
她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却叫柳如意目光狠狠一颤。
就连许紫幽、慧聪道长与坐在最旁边的戴郁白都被小小的震了一下。
柳如意这个孩子虽然心机不深,脾气暴躁又执拗认死理。
认准的事情也轻易不会回头,恨上一个人也不会轻易放过。
如果没有真正被武清降服,他现在时绝对不会主动交代出与邵智恩在暗处的阴谋。
而要想柳如意真的被降服,那武清必然早就看透了他曾经的异心,甚至是和邵智恩秘密的阴谋。
如此才能真正打开柳如意的心结。
换句话就是说,武清明明知道柳如意曾经串通别人要杀她,却还是对他下了枪击自己的命令。
那么武清这一句简简单单的“我相信”,就不是简简单单的相信,而是可以托付生死的过命交情。
环视着众人或是震惊,或是难以相信的表情,武清脸上笑容越发平和。
“我不仅相信如意,也同样相信紫幽,相信新胡舟道长。咱们新一门虽然成立不久,但是每一个兄弟,都经受住了生死的考验。事到关键时,都可以将后背放心的交给彼此。因此,武清相信在座的每一位。”
听到这话,许紫幽与慧聪道长和柳如意不觉相互环视了一眼。
武清说的不错。
尤其是经过今晚,他们三人与武清之间默契的相互配合更印证了这一句话。
武清微笑着望向柳如意,“不过,今天那个独特的情形,只有如意在上面,我才会下达那样冒险的命令。”
许紫幽不由得好奇出声,“为什么?”
武清“因为我不仅相信如意的为人,更相信他的枪法。如今如意既然肯面对大家把曾经最隐秘的事情说出来,就是向大家展露最大的诚意。
关于白龙门门主邵智恩的事情,武清已经了解了情况,对于新一门,如意也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所以如意依旧是咱们新一门最小的兄弟,也是值得信赖的兄弟。”
柳如意闻言,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蛋登时浮现一片苹果红。
许紫幽与慧聪道长不觉对视一眼,随即会心一笑。
“如意的枪法的确远胜我和紫幽,今天那个场合,要是换成我和紫幽,保准没一个敢开枪的。”
“不错,”一直保持沉默的戴郁白终于出了声,“新一门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立,在座每一位的忠诚都是最重要的基石。但也正由于成立的时间仓促,每一个人背后都有着自己的目的,这目的也许单纯,也许不单纯。但是无论如何,一旦决定要在新一门待下去,就要与过去的种种划清界限。”
说着,戴郁白抬头望向柳如意,“武清是新一门的门主,她决定相信你,我们也会相信你。过去的事情若然对你还有牵绊,记得一定不要自己扛,新一门的每个人,都会帮助你。”
许紫幽重重点头,“武清和小白哥哥说的没错,既然如意你肯坦白,就是把我们当兄弟。以后的事,兄弟自然要一起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