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坐,戴郁白与梁心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戴郁白知道晚会的所有环节,按道理说,这会应该是武清亲自登场,讲述自己的事情,并且含沙身影的去谈郁白少帅不明不白的死因。
从而将所有矛头都指向梁心与其背后的梁家军。
可是现在的武清根本没有上台的意思。
这叫戴郁白一时间便再也看不透武清的安排与打算了。
梁心那一边想的与戴郁白又很不同。
他并不知道舞会晚宴的具体流程。
他只是单纯的凭直觉感觉最后一个节目,武清应该会登台露面。
毕竟举办这个晚宴,武清已经花费了巨资。
她应该只是想打进上流社会的交际圈而已。
到达到这个目的,晚会结束之前,她一定会再度现身上台,多讲一些关于自己,关于戴郁白的事。
用以作为资本。
可是武清却是放弃了这次难得的机会。
难道说,她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梁心的目光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他不由得抬眼将武清再次打量了一番。
这个女人的想法,他竟然真的看不透了。
除了戴郁白与梁心两个人,其他人倒是什么都没有察觉。
元寒云小啜着红酒着静默无声。
元大公子双手按在拐杖扶手上,正襟危坐,他阴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奇三公子则是谨慎陪坐,表面上在期待武清的节目,实际上却是在暗中观察着两位元氏公子与梁心的脸色上。
而胡舟道长则半倚着沙发靠背,手中拐杖早已恢复成了拂尘模样。
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拂尘滑顺的鬃毛头。
就在众人一片复杂的情绪之中,舞厅中所有的灯光忽然在一瞬间全部暗了下来。
舞池中的人们都吃了一惊,而罗绮丽像是受了黑暗的惊,不知在什么时候哦,又跑到了梁心的近前。
一脸惊恐的靠坐在梁心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坐下。
与以往的敷衍不同,这一次面对罗绮丽的亲近,梁心没有做任何回应。
不过没等人们的惊疑持续几秒,舞台中央便出现了一大束白色追光。
众人不觉惊呼一声。
因为此时人们才发现,不知何时,在舞台的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
有胆小的女宾甚至惊恐的捂住了嘴巴,发出了一声破碎的惊呼。
只因舞台中央的那名女子虽然一身华服,但是身上却有很多淤青,和被纱布包裹的伤口。
梁心目光瞬间一霎,双眼瞳仁狠狠收缩了一下。
那个女人别人不认得,他却是认得。
正是那一天被温克林一众如饿狼般的手下残忍轮虐蹂躏的夜舞巴黎领班,沈薇。
饶是他作践惯了女人,那一晚沈薇被轮虐的血腥凶残画面,还是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不过,刺激他的只是那叫人热血喷张又不寒而栗的惊悚画面。
一个大堂女领班,生命比之蝼蚁蜉蝣也重不了多少。
在这死人比砍瓜切菜都常见的乱世,一个以色侍人的女人既然敢混迹到这样混乱的圈子里来,就应该做好被人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的觉悟。
叫梁心感慨的不过只是温克林那个小变态凶残的手段而已。
不过今晚在这样的场合突然出现,梁心却是瞬间摸不清武清的用意了。
想到这里,梁心脊背忽然一凉。
难道武清花费了那么多的心力财力,才举办了这样一张奢华气派的晚宴。
目的并不是单纯的要跻身进上流社会交际圈。
更深层的目的还是要把戴郁白这个死人扶出来,打着他遗孀的名号,为他争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