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温和,大家都没想到这么善良的人,命运却这么坎坷,连孩子都没有保住。
“无事,不怪你,你去为夫人准备些养身子的药就好。”石城天也不想责怪任何人,让大夫离开。
大夫叩谢过石城天,心虚地逃开了去了药房配药,心中还是没有底,这是他从医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做了这种事,实在是有违医德。
可是夫人又说的那么可怜,他若不帮又觉得心中有愧,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帮了这个忙。
曲柳如今是有些累了,不过没有睡着,这热的她实在难以睡下,她本就不是孕妇,也没有小产,弄这么一出实在是折磨人,不过这出戏也只能这么演下去。
石城天叫屋里的人都出去,只剩下二人时,石城天厉色道,“夫人不必装模作样了,我知道夫人没有怀孕,这么捂着难免捂坏了身子。”
石城天心中寒凉,若说小产,没有人比他在清楚这个事情,他不是没有过女人,她也怀孕过,也小产过,情况却截然不同。
小产之人动作极小,因为生怕会痛苦,而且会一直颤抖感觉到寒凉,然而刚刚曲柳那么挣扎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何况,血滴到他手上居然是凉的,这夏日里,刚流出来的血又怎么可能没有温度?
石城天知道她欺骗他,仍旧是陪着她把这出戏完成了,顺便也告诉了她今日的事情,“夫人,我被贬成县官,除了这丞相府还在,从此以后,这种生活也不会再有了。”
听到这个消息,曲柳按耐不住,也不再装下去,醒来,问道,“此话当真?”
这个消息对于曲柳来说,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县官官小,从此以后也就没有了参政的权利。但是,石城天没了官位,也许会憎恨这个国家,将一些从未与人说过的事情说出来,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帮助。
曲柳见石城天面如土色,安慰道,“夫君不必难过,还有奴家陪着夫君,一切都会好的。”
曲柳站起身来,保住石城天,小产的事情也不再提起。
石城天依偎在她怀里,默默接受了现在的一切,就算是欺骗,他也已经不在乎了。
“夫人,你有没有爱过为夫?”石城天突然的问,让曲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也许可以装作以前一样温柔善良告诉他当然,但是她却没有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