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李均在家悠闲了几天,就回老家过年了。
“大学生一家都回来过年啦!”
老家村人知道李均考上了大学,很多人都是羡慕不已。
大爷爷一脉昔日的劣少年也都已经长大了。
现在要数李洪混得最好,他是往家里拿钱最多的,他是装得最好的,他是最有气势的,他……
不过李洪心里藏着一个秘密,那就是谁也没告诉,那就是他是给李均打工,他在为李均做事,李均跟他说了,露了一个字,开除!
他可不想失去那样的工作。走南闯北不说,还有大把的钞票可以赚。
他对那个堂弟是崇拜又畏惧。
现在家里们一个劲地巴结他,这些都是拜李均所赐。
“让我带去公司?”
“这个我得问我们老板。我们老板用人可是很挑剔,首先人品得行,不能欺软怕硬……”
李洪说的一个二伯家比自己要大的堂哥,句句戳他的心。
反正就是没戏,还得把你说一顿。
现在李洪可是很有资格说,他是一辈子中最出息的年轻了,给家里盖了小洋楼,其他的年轻人现在哪里拿得出钱给家里,自己管自己有时候都够呛。
李钟这次回来过年。
发现大家都长大了,也没有什么再打架的事情。
很多人对自己这个大学生,也极度的尊重。
特别是那个别人面前人五人六的对李均的那个态度简直了,点头哈腰,似狗腿子一般。
这落在别人眼里,感觉难怪李洪能混得牛逼,很是尊敬知识分子,那么谦卑,难怪那么有出息,那小子肯定以后也更有出息,会做人呐!
年前,村里人聚在祠堂里,这个祠堂很破旧了,大伙建议每家每户都出钱重新修建一座新的祠堂。
吵吵闹闹的。
有人说家里困难根本拿不出钱。
祠堂他们也想建,但是有心无力,出不起那么多钱。
开年了小孩子要学费,要开支。
祠堂被一场暴风雨吹得有小半是摇摇欲坠了,这不重修根本不行。
于是村长说道“修还是要修的,每家都要出钱,但是不是每家平均的出,每家出一百块,剩下不够的钱,大家捐赠,就是你可以出两百,五百,一千都可以,我们建一个祖堂功德碑,就是捐赠五百和五百以上的记在功德碑上。
两百以上五百以上,记在功德纸上,贴出来。
建功德碑。
有人不愿意了。
那些没钱的。
他们不能上功德碑,就因为他们没有钱吗?
“村子,这是搞资产阶级的攀比,有钱了就功德碑,那么我们怎么办?而且我们每户都上交一百块,我们也出钱了,你那样太不公平了。”
村子里年轻吵吵闹闹的。
关于祠堂的修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有人问李爸,这事情怎么做让大家都满意,然后能筹集到足够建立祠堂的资金。
他们认为作为知识分子的李爸应该有主意。
李爸没有当场说自己的想法,而是说他先想想。
这事情就拖到了年后。
过年了。
这年代乡下的小孩们各家各家的窜门,吃百家的糖果,成群的小孩每个人手里提着一个简易的灯笼,冻得通红的小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笑声飘扬在整个村庄,鞭炮声绚丽的烟花,还有许多人家的狗在小孩鞭炮声中刺激得兴奋的叫着。
年后,祠堂的事情又被提了出来。
因为祠堂不重建是不行了,它太老了,随时会塌了。
“功德碑不行,功德纸也不行,到底怎么搞!”村长也是发火了。
“要么就全部功德碑,要么全是功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