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榻边走“自然,任谁不接受都不好使,不过,若能让大家欣然接受岂不是更好吗?”
夙川被她的温柔融化了“丫头,你如今越来越像个女子了……”
话一出口,方觉不对。
银翮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结果夙川无事,自己手掌倒是剧痛,银翮咧咧嘴,气得说不出话来。
夙川哈哈大笑一阵之后,抓过她的手摁在自己胸口,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去拆缀在她发间的银饰,锁扣松动,发髻垂散下来,掠过银翮微怒的脸庞,美艳绝伦。
夙川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手指情不自禁地滑到她的脖颈,俯身吻了下去。银翮一口轻咬在他的下唇,夙川吃痛,却反而轻轻笑笑,抱起她去了榻上……
这会儿再看正殿里,蛮它和焰白就有点凄苦了。
影戎知道蛮它要住下之后,就将自己居住的偏殿收拾了出来让给蛮它,自己换去书室里打个地铺将就将就。结果蛮它与焰白坐在正殿外的台阶上,就着空荡荡的夜空,聊了一彻夜的闲天。
影戎腰酸背痛地起来见到这情景,直翻白眼。
不久后,天帝的罪己诏通晓天宫。
——吾承天族戴而为帝两万余载有期,谙天地大理,归以太平。然吾贪念一时功德而曾愧于和、负于安,吾心难定。故立此诏,为以谢罪,设祭坛于天宫北门,立先妖王迟羯碑以诫省当年罪。
罪己诏本身已经惊呆整个天宫了,御忡竟然还在天宫北门外特地给先妖王迟羯设下了祭坛,当着诸神诸仙的一片愕然,亲自祭拜了先妖王。
银翮醒过来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目瞪口呆了好半天,也去了北门一看究竟。
御忡真不是糊弄,那石碑足有五尺高,威严赫赫。祭坛也是精致处理的,点了一排长明烛,一列摆设都用的是宝贝,这规格可以说是相当有诚意了。
银翮缓过震惊之后,对着刻了迟羯名讳的石碑呆呆地出神,这种滋味很古怪——素未谋面、没有回忆,只从旁人嘴里听过你是个怎样的人,不知你对我抱着怎样的感情,也不知该对你抱怎样的感情,不知如今的这些若让你看见,你会开心还是不开心……
这种滋味让人觉得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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