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庄严的玄鹤宫内,藏着各种各样的兵器、法器,早年焰白刚被晋为战神之事,夙川最喜欢与他躲在玄鹤宫里研究兵器。彼时三界尚未归于太平,焰白在外定着巨大的压力,夙川虽未明说过什么,但实实在在地陪了他很长一段时间。
这会儿,焰白正在寝殿中托着脑袋发愣,心不在焉地摆弄着一只小茶杯。只听殿外响起侍从的声音“恭迎月神大驾。”
焰白惊喜地笑了笑,站起身迎了出去,人还没跨出寝殿,已经忍不住开口道“你都多久没来我这儿了。”
夙川邪魅一笑“还不是你玄鹤宫的宝物都叫我玩厌了?如何?此去赤方,有何收获?”
一提起赤方,焰白脑中就只蹦出来那个居然不穿衣服就到处乱晃的少女,一下子竟羞得脸红起来,这把夙川弄得糊里糊涂“你怎么一副……娇羞样?”
焰白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夙川“先前派去的那一支天军并未出事,而是被一只叫蛮它的妖物关了起来,她说她有要事相告,为了把我们引出去才弄了这么大的阵仗。至于这要事——她告诉我说魔君在四处搜集宝物,很有可能是在动恐生的念头。”
夙川微微皱起眉“恐生?”恐生是件怎样的法器,早在夙川跟着凰元君修行之时他就知道。而金鳐谋反,将南枭扔进魔渊,现在又惦记上了恐生,明显就是想对银翮不利。想到这里,夙川恨恨道“银翮久居无极斋连世事都不掺和,他倒还想再惹点事?”
焰白也冷笑一声“做贼心虚者皆如是。”
夙川眯着眼睛想了一想“不对啊……”他像是有些焦虑,“自古有关炼制恐生一事,众说纷纭,但有一点却是各种说法里都有的——血祭。”他又仔细琢磨了片刻,在脑中搜寻起有关恐生的种种,一边喃喃道,“我记得是和一个术法有关……叫什么来着……对了!幽冥术!我听凰元君说过,催动此术消耗的是自身的血气,但此术嗜血,可将施法者消耗的血气再吸收回来,是至邪的杀戮之术。”
焰白也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或许魔君已经练了此术?”
夙川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十有。”他急急道,“若他真想要万灵珠,多半是做了硬抢的打算。事不宜迟,你速领天军回来驻守九霄,此事非同小可,一会儿神议上还得将其告知父帝,也好让众神一起早做打算。”
焰白应道“你先去神议,我一会儿就来。”
两人对了个眼神,各自出了玄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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