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又一排的“0”和“1”刷了屏。没过几秒钟,这种抽风似的形态从左往右一块一块地蔓延过来,好像羊癫疯从一个人传染开来一样。
更可怕的是那个女人,她的脑袋不停地抽动,像西伯利亚平原上的原始萨满在表演“灵魂附体”那样!她的嘴唇不断地张闭着,像是念念有词的样子,但从她的口中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她的眼睛则翻着白眼,深色的瞳仁在那令人恐惧的眼白中时而出现时而消失……
这是什么黑魔法?冷汗顺着安德烈的额头滑落了下来。他握紧手里的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将枪口对准舱门,还是应该对准眼前的这个女人。
理性战胜了与生俱来的恐惧感。安德烈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把部的注意力放在舱门上,努力不去看那个女巫。舱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不是阿兰。阿兰的脚步声他能够辨识出来,这是特工的能力。安德烈将手中的铁棍握得更紧了,他的手汗把铁棍的那部分浸湿了,手感变得又冷又黏。
舱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站在舱门外,他看到凶神恶煞般地安德烈后停顿了一下,露出明显害怕的表情。这是船上的厨子,手里拿着一把割肉用的尖刀。安德烈不想大开杀戒,他希望厨子的恐惧能让他往后退回去。
但剧情并未按照安德烈希望的那样发展,在短暂对视了几秒钟后,厨子举起手中的尖刀奋不顾身地向安德烈冲了上来——奇怪的是,他的眼中露出了绝望般的恐惧。安德烈没有犹豫,他将铁棍缓缓抬起,对准厨子的软肋快而准确地敲了下去。
“哎哟!”被击中的厨子大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杀了我!杀了我吧!”
“你疯了吗?”安德烈冷静而大声地质问厨子。
“我疯了!对啊,我疯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快杀了我吧!”厨子忽然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语气中透着乞求。
安德烈愣住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在安德烈出神的那一瞬间,厨子突然抄起手里的尖刀,向自己的咽喉刺了进去。
一股温热的鲜血喷溅到安德烈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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