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编一部史,这个难度实在很大。
韩绛敲了敲脑袋:“改之先生,不是凭空编的,根据倭史的资料,改,往过改。史就是人写的,然后咱们声称,让倭人语言标准化,就是从发言让再改他们说话的方式,慢慢来,咱们有大把的时间。”
刘过重重的点了点头:“既然主君下令,那我就想想怎么把这事办好。”
“恩。”
韩绛应了一声后,刘过问:“门下能否问一句,主君为何在意倭人,当然杀光他们不可能,毕竟几百万人口呢。但为何不能象对越人那样对待倭人。”
“没原因,就是想这么作。”韩绛给了一个不是答案的回答。
刘过知道这不是真的。
但他却只能相信这个答案,他明白现在韩绛不说,肯定有原因,既然钱家太公都支持,那么肯定有什么非常深远的理由。
刘过又问:“主君,刚才下船的时候听说倭王都还没有拿下,要不要调火帝军?”
韩绛摇了摇头:“不用。”
区区一个倭王都,韩绛相信前线的将军们能够办到。
事实上,此时,倭王都平安京外,已经有变化了。
并非有强军前来,来有只是一个人。
一个中年人,身体也有些瘦弱,穿着文士长衫,手中还拿着一本书。
就在阵前,中年人脱去了自已的长衫,换上了一身很旧的铠甲。
他不会穿甲,身边的长随也不太会。
领军出征的有几位小将远远的看着,他们不明白是什么人在这个时候来到阵前。
当这一主一仆笨拙的披甲时,一人上前。
韩武。
韩家原汝州军都指挥使之子,相州韩氏子弟。
他认得那甲。
在家中图谱中有画师专门为这副甲留过画。
韩武上前,三两下就把那文人系上甲。
那文士这时说道:“我来这里,一来是拜见宗族少君,二来是带族人前来军中助战,而我只是一个读书人,手不提,肩不能扛。但在来的路上,听到许多士兵在争论是不是请火帝军前来使用凤凰天舞。”
“火帝军虽不知是什么,但却能够想来,必是战力极强之军。我姓韩,不知将军姓什么,既然我宗族少君要征倭,身为韩氏子弟,必身先士卒,大宋六十万韩,必追随少君,万死不辞。”
宗族少君!
这个称呼是头一次出现。
要说有错,韩绛只是韩家一个分支的少君。
若说没错,韩绛的力量已经可以将大一统定为目标了,所以升格为整个宗族的少君也不不过。
韩氏一族,有人为大义,有人为粘上这同族的光。
很显然,此时这个中年人不是。
韩绛躬身一礼:“相州韩武。”
宋时,韩氏分为两大宗,相州韩,又叫梅花韩。以韩琦为代表的大支。
另一个,灵寿韩,又叫桐木韩。以韩亿有代表的大支。
其余的韩氏,要么是小支,要么就是小户。
此时来的中年人,祖上曾经是小户,三代之前却不再是。
中年人侧身一礼,却因为甲重,他有些站不稳:“在下韩文吕。”
韩武退后三步,再次恭敬的一礼。
韩文吕,不是嫡孙,也不是长房,只是韩世忠众多孙子中的一人,武官有多苦,武官有多悲,韩世忠自已还有他的四个儿子无比清楚,再往后的子孙们,全部从文。
就是因为武官的悲剧。
韩文吕问:“当年,汴梁城失陷,汝州军死守的勇气何在?”
韩武很想反驳一句,时代变了,现在不是当年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