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职呢,兵部是不是虚设、户部却无权无责,这些难道不是冗员?”
葛邲站了起来:“今天要议的大事,真正的大事是摊丁入亩、士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当年半山公(王安石)变法,最终落下一个被罢相,变法全面废除的结果,为什么?”
提到为什么,在场的一大半脸色都变了。
葛邲继续说道:“第一错,制置三司条例司,这样的衙门有何用处,凌驾与三省六部之上,招人厌恶。本官以为,应该由都院来执行。第二错,他的变法成为了地方小官趁机渔利的工具,让天下人厌恶。”
这两错都是实情,可这还没到重点。
葛邲又说道:“第三错,急功近利,急于求成。第四错、第五错我不想说了,而绛哥儿只说了一个原因,那就是,动了大贵族、大地主的利益,这样的人还能寿终正寝,这才是奇迹,而不是变法。”
话说到这里,葛邲的手指就指向了好几位:“你们可以不同意,简单,都不需要宛城军南下,就说你荆湖南路,苗、壮、瑶三民,加上无数的百姓,你的荆湖南路,还有几个恶绅能活?”
葛邲直接走到台上:“公审之下,良绅成为了乡、镇、里、村的支柱,百姓更愿意跟着他们一直求得一个衣食无忧。而恶绅,除害则顺应民意。我可以看到,怕是各路都会有大小的乱子,这才是叫各位来这里的真正原因。”
有人此时便问了:“巴蜀四路没到,难道这新法,他们不执行吗?”
葛邲大笑:“怕是此时,已经有恶绅或是身首异处,或是苦力劳作来赎罪了。你以为,韩家大娘子亲赴巴蜀是干什么去了?”
“你以为,广南东西两路没人过来,真的是因为远吗?”
荆湖北路的转运使这时说话了:“我侄子受罚,前往郑州在修河处任书吏三年,以识字轻犯的身份。赵方已经带人入驻我江陵府,赵放将军已经接管荆湖北路诸军,若没有意外,怕是江陵城今天已经有百人处死了。”
福建路的转运使也说道:“我出门前,建州已经有些小乱,山民带头造反,然后驻军与百姓加入,要求建州府开公审大会,这事怕是衙门也挡不住,甚至于有些衙门内的恶吏……这次也是生死大劫。”
话说到这里算挑明了。
韩绛已经渗入势力的各府州,此时已经开始争夺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