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问问,钱家皓桁哥在什么地方,给我找来。悄悄的。”
那士兵将一小片银子放在翟简手中后离开。
翟简看到银子,他懂。
都是官场上多年的人,有些情况不需要说也明白。
关上仓门,翟简才问:“浩然兄,你怎么会在船上?”
司马浩然说:“郭杲被斩之后,我在牢里关了很久,这次是发配琼崖给了一个从八品小官,而且允许带家眷同往,这怕是此生不可能再回中原了。听说你在金殿上犯下大不敬之罪,流放琼崖,虽然同在琼崖,却怕是此生再难相见。”
“恩,这事,这个,那个。”翟简看了看那肉脯,一咬牙:“不瞒兄,我是故意的。抄家之前就把家中值钱的东西让韩家帮我转移了,来喝一杯,兄这肉脯我收下了,满饮。”
翟简心中感激。
自己离开临安的时候,可以说见到世态炎凉。
有老兄弟还不怕被牵连来送自己一程,但更多的人,却是避的很远。
司马浩然很意外,接过酒饮下后问:“倒是没想到,最终保下你的是韩家。你和韩家不是有仇吗?”
“现在还有,绛哥儿那货死活不愿意娶我家二姑娘,我路上给钱家皓桁哥儿说了好几次,咱家姑娘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当个妾都不愿意,这实在让我不痛快。”
话说到这里,仓门被推开,钱皓桁入内:“话不能这么说,这是曹家、吴家还有李家的的意思。绛哥儿屋里再加上,连我家姑娘都作不了主,更何况他自己。”
钱皓桁没说错。
依理,家中有妾室入门是大娘子作决定的,而且有着绝对的权威。
这个权威甚至高于家主。
当然,这是理论上的。
钱皓桁冲着司马浩然一抱拳:“司马将军,我刚才来之前问过杨倓将军了,给你三万兵马由你负责一州之地的驻守,若想征战便领军一万,就是陆远伯麾下,不过战略更改了,南下远征的命令延后,我们要提军北上,攻打金中都。”
翟简腾的一个就站了起来:“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北上的主将是谁?”
钱皓桁一指翟简:“你。”
“我?”翟简吓了一跳:“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我,论资排辈,怎么也轮不到我。”
钱皓桁回答:“这事回头细细告诉你,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南海军团眼下所有的将军中,你是带兵最多的一个人,当年在淮南东路,你带过十万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