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继续介绍这位许家少主君。
“还有,此人的三叔是主君的门人,现任知台州府事许子良,是个干吏。还有一人,虽然已经分家,却是同族。其四叔公许堪。”
韩侂胄马上问:“淮南西路安抚使许堪?”
韩安回答:“正是。”
韩侂胄看向韩绛:“你自已看着办吧。”
韩绛拍了拍脑袋:“先凉他两天,我要回去陪我家大娘子。”
“随你。”
韩侂胄只是提醒了韩绛一句,怎么决定在韩绛,这种小事他是不会过问的。
韩安又在旁对韩绛说了一句:“少君,这位许少君祖上。曾祖许学士,其医术连新安张家都要恭称一声先生,传闻其著书十数本,却无一本流传出来,其医术在伤寒这个领域,堪称大宗师。详细可找新安张家一问便知。”
韩绛点了点头:“安伯说的是,但容我想想,他就算让他败家,其亲叔叔知台州,不管他,四叔公是安抚使,不管他?容我再想想。”
韩安赶紧说道:“少君说的是,是老奴多嘴。”
对韩安,韩绛还是有敬意的。听韩安这么一说,韩绛也赶紧说道:“安伯这话说的,你提醒的对,总是要了解的更深入一点才能好思考这事,容我再想想。”
“是。老奴先派人安排许家少主君。”
为什么叫少主君。
因为没成年,是主君,可家里的大权明显没在他手中。
但,身为临安府的贵族,混到这么惨,除非是家变,否则就是阴谋。
韩绛变了,变的开始习惯怀疑。
这位友人兄许杰还留在韩府,韩绛已经出门,他要去西山别院。
傍晚,西山别院。
韩绛到这里之后,突然没了自已是韩府少君,是这一家之主的感觉。
除了竹香看到自已惊喜了一下之外,别院内的人都是在小跑着作事。
自家夫人不在屋。
影和彩也不在。
话说自已算是出了一个长差,没准备点小宴会什么的来迎接自已也就罢了,人都不在。
一柱后,韩绛终于找到了自家娘子。
钱歆瑶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多点,韩绛见到她的时候,钱歆瑶正躺在一张软椅上,眼睛却是目不转睛看着那边给两个穿着女仆装的少女拆纱布。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纱布上。
旁边还有四个高级侍女正在准备记录,影和彩半站半靠在特制的藤椅上,正在指挥着。
因为韩绛没让通传,所以也没有人知道韩绛到了。
韩绛没打扰,站在了钱歆瑶身后。
手臂上纱布拆掉,可以看到很大的一块痂。
彩靠近看了看,然后吩咐:“记录一下,忍冬藤的用量改一下,让我想想再加点什么药材。这只是一点点烧伤,竟然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而且疼了很久,战场上的士兵若是伤烧肯定更严重,我们需要更好的药方。”
韩绛这时开口了:“南洋有一咱药材叫龙脑香,宫里的一位典药给其取名冰片,说是对烧伤有用的药物。”
彩猛的转过头,一看是韩绛,满脸的惊喜。
影准备起身过来。
钱歆瑶拿起桌上的小竹棍:“办正事。”
韩绛伸过去手,钱歆瑶轻轻一握韩绛的手,将韩绛的手放在自已脸旁:“绛郎远行,辛苦了。”
韩绛轻声说道:“这是作什么?”
钱歆瑶轻轻一摆手,有婢女抬着钱歆瑶往外走,回到钱歆瑶的院子后,让婢女们离开钱歆瑶才说道:“我买了许多从淮河以北逃难过来的人,黄河大决堤,那怕宋律严禁买奴,可一个丫头才换几斗粮食,禁也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