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八十里,也没有人敢在这里建城。
刘淮陪着陈傅良,还有一位客人是夷南城所谓的新任太守刘弥正。刘弥正一边骂着韩侂胄老贼一边努力的处理着夷南城的公务。
这次去夷东城,他也想去看看。
海上,刘弥正对陈傅良说:“火碱自金军南下后,大宋便失了碱池。其余地方的也有碱,但少,也不好。施丹圣从韩老贼家绛哥儿处得到了海盐日晒法与海盐制碱法,就在这夷东城建了一个制碱池。”
陈傅良不解:“为何选在夷东,为何不在盐田近处?”
“污水,怕污了海水损伤盐田。”
“佩服。”陈傅良心说自已还是想的简单了。
刘弥正又说道:“这次去夷东碱池是一件事,主要我想看看造纸坊。听说用的是麻杆与甘蔗渣,但污水刺鼻,排入东海,东海十万里,倒也化解了不少,但听闻依然会有少数鱼虾死亡,此事施丹圣正在研究如何化解,但造纸不能停。”
这个时代的造纸用碱,那点数量对于整个大海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可施子彦却依然在研究如何减少这些污水对大海的伤害。
道门讲究天地自然,人不能祸害天地,人祸害天地、天地必报之。
再说临安城。
身在富春山庄的韩绛连行李都没有搬下船,就被急急赶来的船召回临安。
和推算的一样,是韩绛离开临安的次日傍晚。
韩绛的船刚到临安码头,临安城内有点身份的人便已经知晓。
周必大称病在家,京镗虽然算不上一位良臣,却是一个守家的好臣子,当然也是一个有眼光的人。
京镗到了周必大府。
“周相公。”
“坐,看茶。”
两人相互客气几句之后,京镗直奔主题。
“周相公,这朱熹勾引女尼之事有点怪,若是以往临安城内大街小巷怕是人尽皆知,可眼下这消息却封的极严,知道的人也仅限朝臣。”
周必大想了想:“这朱熹毕竟是官家的老师,这事不好说。”
京镗问:“韩绛突然离开,又突然回来。周相公怎么看?”
周必大沉默片刻:“还能怎么看,回来置朱熹与死地。”
京镗想问的其实是他应该怎么作,站在什么位置,还好不用他明着问周必大就说道:“你置身世外最好,看着便是。”
“是,谢周相公指点。”
话说赵汝愚府。
朱熹已经是一夜又一天没有合眼了,仅仅原本就有些花白的头发此时已经全白。
他撞见了不应该看到的事情,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