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言!”韩侂胄气的胡子都在颤,手也在抖。
赵汝愚抬手在韩侂胄那颤抖的手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若负弟,天地不容。接下来,请弟配合,太上太娘娘那边,弟要亲自去说。”说完,赵汝愚一拱手,转身离去。
门外,赵汝愚看到韩绛站在门口,微微的点头示意,大步离去。
足足一柱香后,韩绛这才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韩侂胄的书房门,探头看了一眼。
韩侂胄正在亲手重摆茶具,见到韩绛探头探脑的便招了招手:“过来。”
韩绛走到韩侂胄近前:“爹爹,那个,我是不是作错什么事了?”
韩侂胄没接这话,而是将那只茶杯放在韩绛面前:“你喜欢的景德镇雪瓷小鸡吃米杯,没舍得砸。去挑好茶,最好的茶过来,泡杯茶让为父顺顺气,还有,吩咐一下把改之先生请来。”
“对了,看看那贱奴货是不是已经出府了。”
“是。”
韩绛亲自到门房问了,赵汝愚的马车确实走远。然后回自已屋取了今年的白云峰新茶,等回到韩侂胄书房的时候,刘过已经把地上的碎片清理完毕,正在给炉内加柴。
没一会,韩安也到了,提着上好的山泉水。
“安兄,坐。”
“谢坐。”韩安也是韩家忠心耿耿的老人,既然来了韩侂胄是不会让韩安出去的。
韩侂胄把刚才的事情详细的讲着。
刘过把水已经凉过,给四人泡上茶。
韩侂胄讲完后说道:“要说绛哥儿有没有错,也不算有。只是求一个市舶司的官,早知道应该挑一个更有用的,正七品,可以选左正言,身在谏台也是一种历练。”
韩绛咧了下嘴,没接话。
刘过笑着说道:“东翁想差了,赵汝愚也只是小儿在村中观天下。”对韩侂胄说完,刘过一转头:“主君,若临安市舶司掌管天下市舶司,第一道政令会是什么?”
“番商片板不得下海,寸布不得离港,粒米不得上船。”
“主君!”刘过起身重重一礼:“主君渊图远算,改之不如。我原本想的是,兴建大船远洋四海。一来可以学习海外的知识,二来可以用商队来消化钱币,最重要的是,可以有巨利。却是万万没想到,主君却是要断了番商的生路,我要问一句,主君不怕番商作乱?”